“安胎?”叶楚烟看着眼前的太监,略微惊奇。
“皇上口谕,让叶大小姐入宫为秋妃娘娘奏曲安胎,还请大小姐快些准备,马车已在外面恭候了。”太监细声细语。
叶楚烟只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宫内琴师千千万万,为何偏偏选中我?”
那太监笑道:“宫中琴师哪里比得上大小姐的琴技,秋妃娘娘跟皇上其实心里都念念不忘,大小姐还请快准备吧。”
叶楚烟便不再言语,嘱咐下人去收拾行囊,之后便跟那太监上了马车进宫。然而走到半路时,他们却被一人一马半路拦下。
“奴才参见王爷。”太监跳下了马车跪下行礼,这一声呼唤也提醒了叶楚烟这拦住他们的人是谁,只听马蹄声渐渐接近走到了自己车帘边上。
“一切小心。”赵弘俊嗓音低沉,透过车帘传来,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紧张跟不安,哪怕还没有看到他的脸,都知道现在的他一定是愁眉紧皱。
“放心好了,秋妃不过是让我奏曲安胎。”叶楚烟轻声说道。
赵弘俊在外脸色阴沉,他们彼此都知道秋妃是什么心思,这一趟凶多吉少。
“王爷不必担心,就算您现在在宫内,秋妃想对我做什么,你也无能为
力,我们分开反而更好。”叶楚烟知道他心里紧张,不由得出声宽慰。
要是他在宫里,自己出了什么事一定又得冲动徇私护短,这就触怒了皇上,也让秋妃如了意。
“这安胎怎么也得几个月,如果是有什么难处就去跟崔公公说,他会替你打点。”赵弘俊说道,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马车继续前行,赵弘俊目送她远去,心里满满都是惶恐。
秋妃没有见过叶巧容,但女人对女人的总是会多留心一些,尤其还是跟自己的情夫有关系的女人。也不知现在怜妃的身份,在秋妃心里是怜妃还是叶巧容,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有没有暴露。
叶楚烟在听到太监通报她给秋妃安胎的时候,这个疑问便已经浮上了她的心里。不管秋妃是要刁难她,还是要刁难她们两人。这一去都是一场鸿门宴。
她被带进宫后,没有被安排在琴师的住处,而是在秋妃的宫殿某个角落安排了一间小屋。算不上多奢华,但是比起国公府来也好上百倍。分来的两个宫女也是知书达理,看上去面柔心善。
但她上一世好歹也是做过王妃的人,面对这样的宫女,她一看便知道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秋妃娘娘命我二人伺候大小姐,还请大小姐
先修剪指甲,而后才去给娘娘奏曲安胎。”两个宫女手上都拿着修剪指甲的器具,笑起来如桃花般的灿烂。
“我自己来,就不劳烦二位姐姐了。”叶楚烟说道,她看向那些锋利的器具,就算是伤了她也可说是误伤,她又怎会给这些宫女这样的机会。
“叶大小姐,这可是秋妃娘娘特地吩咐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位宫女柔声说道,面上还带着笑,但是话语却听起来冷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