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疾驶来,厉王爷一脸严峻下了马车,威严的双目看向了那烧成黑炭,轰然倒塌的画阁,一阵哀叹:“本王收藏画作千万,没想到竟毁于一旦!”
“父王息怒,这画作可以再寻
,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厉建安在一旁劝慰。
厉建峰一个箭步上前,抱拳下跪:“参见父王,孩儿没有保护好厉王府画阁是孩儿的错,孩儿甘愿受任何处置!”他率先上来领罪,希望父王可以看在他主动认错的份上对他的处罚能轻些。他低着头,心里不停的祈祷。
半响,头顶上传来一声怒斥:“畜牲!本王与你大哥在外养病,让你管理厉王府,你就是这么管理的!”
“孩儿知罪!”厉建峰绝望的闭上了眼,深深叩头。看着怒火,自己的罚是轻不了的。
厉王爷双目如火,大怒道:“父兄不在府内无人管制你,你便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云家少将军切磋,技不如人还暗下狠手,简直败坏我厉王府门楣!不但不克己守礼,还连一座小小的阁楼都看不好,本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厉建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被云秋重手打伤,得不到半句宽慰,反而得来了一顿臭骂。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不是,他一咬牙:“是孩儿放肆,没了父兄管制便忘乎所以,孩儿愿意受罚,请父王下令!”他深深叩头,额头点地不再起来。
“哼!来人,将二公子带到漆墨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探视!”
厉王爷下令道。
厉建峰一怔,双目内满是震惊。漆墨斋,那可是在京城最偏僻最凄凉之地,不靠山不靠谁,就是一处荒郊野岭。那里原先是苦行僧修行的地方,如今渐渐荒废,已是一处死宅。
他抬头看向父王,却只看到一张勃然大怒的脸还有一双决绝的眼神。心知父王是铁了心,如果他求饶,只会激发他更大的怒火,只有叩头道:“谢父皇恩典,孩儿愿意受罚。”
厉王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厉建峰颓然跪地,双目怔然,如同被倒空了的麻袋。就在他最虚弱无力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将他扶起来。他抬目一看,只见那扶他的人居然是厉建安。他勃然一怒,狠狠推开了那双手。
厉建安也是退了几步:“父王对你的处罚并不算重,没挨板子已是对你最大的宽恕。”
厉建峰冷哼:“多谢大哥提醒,父王当然是疼爱我的,毕竟我也是父王的儿子!”他话中带刺,言外之意便是说他虽然是庶子,但最后这王位归谁,还不一定。
厉建安当然听出来,他不动声色:“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楼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是转身离去。
厉建峰在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狠道:“好自为之?我看这放火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