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抱拳,向两位王爷行礼,他面容紧张:“回两位王爷话,在奴才看管时间内并没有见什么人携带物品出入,更不会说少了什么画作,奴才不知,望王爷恕罪。”
永王大怒,一身凌厉之气迸然而生:“大胆!这千秀阁是皇兄亲自敕字,画像上的人也都
是承蒙皇兄器重的人!画作遗失你不但不自知,还敢推脱责任,你该当何罪!”他语声霸道,势如奔马直冲人心,令人肝胆俱裂。
那管事吓得面如土色,砰得一声跪地叩头:“奴才该死!但是在奴才看管时间内,确实没有什么人来参观。这女子画作众多,少了一副是奴才失职,求王爷恕罪!”
“你罪无可恕!”永王目眦欲裂,气愤当场。
赵弘俊看向那画作的地方,因为是垂悬着挂,多一副少一副不会太引人注意,这管事闲散惯了,对这等细节根本不在意。但他记得千秀阁有规矩,凡是皇亲贵胄来参观,必得留名,若有损坏则赔偿修画费用。一来是为了警示官员小心看画,二来也是方便抓住想逃脱罪名的官员。
“皇叔,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记了名吗,翻一翻那名册,就可以找到偷画像的人。”赵弘俊说道,千秀阁是父皇珍视的地方,而且那人敢在皇宫内偷盗,此事并不是小事。
永王怒目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管事,冷哼一声,怒道:“还不快将名册拿来!”
那管事连连叩头,连滚带爬的便将名册拿来,跪着双手呈上:“启禀王爷,这千秀阁来人甚少,就只有这一本而已。”
那名册很薄,连一本都还没记完。赵弘俊一看便
也放心,这样嫌疑人便少了很多。永王翻开名册,将上面的名字通通浏览了一遍:“本王记住了,会挨个去查,你这狗奴才,等着论罪吧!”他怒将名册甩在地上,大步朝门口而去。
赵弘俊也是过目不忘,将那些名字也都记在了脑子里,追上前去:“皇叔息怒,千秀阁被盗一事,还希望皇叔先不要声张。”
永王停下脚步,转而问道:“为何?”
赵弘俊原本还怀疑永王是派来杀他的人,但如今看来,跟他根本没有关系。第一他没有见过叶楚烟,第二就算他见过,也不需要偷云家大小姐的男装画作出去,自己作画就可以了。虽然不如御用画工那么技艺精湛,但也可以认出人样。
“父皇脾气暴佞,有人胆敢在皇宫内偷盗,盗的还是他珍爱的千秀阁,这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天子威严。若是此事由皇叔和小侄传出去,那以后我们叔侄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他不能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去,不然皇叔定是更加气愤。
永王面色一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本王差点气糊涂了。那名单上的官员,本王会盘查。那册子上有大官员带着小官员参观千秀阁,那些在京城外的小官员就交给你了。”
赵弘俊点头,叔侄俩便分头行动,查这遗失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