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台,我发现一间休息室门口围了几个人,有人惊呼,有人慌张往外跑。
我走过去,一抬头,看到梁丽双脚悬空,吊在房梁上,地上是那张提词卡。
麻绳专挑细处断。
……
后来江城慎说,汪明远在微博事件后找到了他,说如果文鸢来找我们,让我们尽量注意言辞,自从孩子掉了之后,文鸢就有些精神疾病症状出现。
这就是为什么文鸢在后续我和她的几次见面中,她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开始厌恶汪明远。
他的软弱无能,他的不作为让我厌恶,我讨厌他。
风头过去后,尽管没有澄清,但是医院依旧让我回去上班了。
这大概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对我的慰藉吧。
江城慎在刚把我从悍村接回来的时候,在我衣服兜里发现了那把带着干涸血迹的小手术刀。
他仔细清洗干净,还为我栓在了钥匙上。
其实那把小刀根本就不锋利,能刺进傅天的眼睛里,纯粹是因为我使了十足的力气。
傅天和谢宇都跑了。
就谢宇那样子,想来也跑不了多远吧?
……
叶知州和苏栩的婚礼定在半个月后的周六。
恰好赶上苏栩的新剧上线,所以苏栩近期忙得不可开交。
回到医院上班的我,自然而然接下了最忙的出门诊工作。
又要给可爱的大爷大妈们看病了,光是想想我就能乐出来的程度。
苏栩约我和黎雯下午三点陪她去挑婚纱,上午又有好几十个挂号患者,任务艰巨。
所以从八点半开始,我就马不停蹄地接诊。
第一个大妈刚坐下,我就知道有趣的一天开始了。
“给我开点厄尔尼诺。”大妈拿着就诊单,叠成方形,对着自己的脸呼呼扇风。
厄尔尼诺?这东西我可不敢开,我怕引起气候灾害。
“厄尔尼诺是?”我摊开双手,看着大妈。
“厄尔尼诺都不知道,还当大夫呢?厄尔尼诺!治高血压那个!”大妈不耐烦地加快了扇风速度。
治高血压的……我知道了。
“好,要5盒是吧?”我核对好她的就诊信息,在电脑的开药框里选中——厄贝沙坦。
自从之前出过几次门诊以后,我就开始变得全能了,有些不属于心内科范畴的病,为了不折腾患者重新挂号,我能开药开检查的,也尽量给开。
在我不厌其烦地给第二个患者大爷讲解开的药都是干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座机响了。
我接起来,对面第一句就是:“阿尼哈赛悠。”
这不是医院内线吗?怎么还弄出韩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