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慎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握住即将落在我脸上的汪明远的手腕。
“阿远,怪不得我老婆。”
“怪不得?我已经看了现场的笔录,还有什么可狡辩吗?”
“那你呢?你又在哪里?你让怀着孕的老婆独自处理那样的情况,你还是个男人吗?”
江城慎说这话的时候,揽在我背上的手更紧了些。
汪明远没回答,他嘴角有些抽搐,手也不自觉地乱摆。
“事发之前,你在哪?”江城慎似是看出他的不对劲,继续逼问着。
“我……我在忙!”汪明远神色慌张,眼神也躲闪着,随后他索性不管我们,大踏步进了病房。
他有问题,他不对劲。
我第一时间的猜测,是他有事瞒着我们,瞒着文鸢。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迅速升起,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文鸢还在昏迷中,看汪明远的状态,他一定不会同意让我们陪护在一旁。
我和江城慎只能先回家。
一切安定下来后,我依旧感觉胸口有隐隐的痛感。
也很正常,没有常年的练习,谁来一段胸口碎大石,都得疼。
江城慎带我走到床边让我躺好,他自己则下楼去给我熬了一锅热汤。
他会做饭?我从来都不知道。
半小时后,我接过他手里的汤碗,一饮而尽。
味道很棒,鲜美至极。
我意犹未尽。
“好些了吗?”江城慎接过空碗,看向我的目光里尽是柔和。
“好多了。”我点点头,随后向后仰躺,缩进被子里。
转眼之间又快入夏,我还依稀记得去年我重生的那个夏夜,江城慎对待我的态度还是可有可无,可现在的他居然事事都护我周全。
真是神奇。
“以前没看出来,你会的还挺多。”我勾勾嘴角,笑眼瞧他。
“你只是一味地讨好我,却从来没有了解过我。”他的指尖在我额上一点,带着空碗下了楼。
他的话似是带着回声,一直萦绕在我脑海,让我不得不陷入沉思。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从一开始,我就会用尽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去讨好他,取悦他,尝试通过一些寻常的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再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又或者说,我了解的那个他,只是展示在众人面前的他而已。
夜晚降临,他缓步来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我没动,只是微微眯起双眼,静静地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上衣扣子全部解开后,他轻抚我的胸口,我感到一阵刺痛袭来。
低头看去,才发现胸前已经布满大片淤青,还伴着丝丝干涸的血迹。
这一天天,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我不想让他盯着我身上骇人的伤痕看个没完,所以直接扯过睡衣再次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