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说完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皇上的,可是自从这些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发现啊,我是越来越不了解咱们这个皇上了。所以啊,我才会来问你,你怎么想?”
莫子怀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只想知道,现在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柳相没有理他,只是说道:“这件事远比你和我现在所知道的更加复杂,所以,现在你让我
给你说,我也只能说得不清不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要让朝中众臣不会再来吵吵闹闹,此事若是再不想办法解决,我只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柳相所指的,自然是再出来一个上官谟和南陵王这样的,就凭他们现在,要怎么守得住皇宫?
……
“醒了?”慕容棠一脸的温柔,叶芸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看他,又看了看外面,“还有几个时辰就能到京城了,要不,你再睡会儿?”
叶芸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她从袋子里将两封诏书交给慕容棠,“可是,他不肯告诉我玉玺所在之地,我现在只能拿到这个。”
慕容棠伸手揉了揉叶芸的头发:“我早就已经说过,让你不要管这些事的,为何不听话?”
“你把慕容璃一个人扔在东境,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不担心!”慕容棠看着惊讶的叶芸,扬唇一笑,“因为我记得你说过,唐毅此人,不喜欢来阴的,所以,我在回来之前给他去了一封信,让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处理好京城的事情。如果你的分析没有错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答应的。”
叶芸一听到唐毅的名字,就没再说话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慕容诚见
状,伸手揉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什么都别再想了,回去再说。”
叶芸将头轻轻的靠在慕容棠的肩上,突地一笑,慕容棠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笑什么?”
叶芸摆了摆手:“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罢了。一年之前,我当时全部的心愿都只有一个,就是保护我的家人可以活下去,希望有一日可以摆脱叶府的控制,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想到,一年后,我居然就在刚才把皇帝吊在悬崖边上,威胁他写下这些诏书。那些说我怕死的人,还真不了解我,连我自己都不太了解我。”
“芸儿……”
“慕容棠,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感的人,刚才那些话,并不是什么难过的意思,我是想问你一件事,难道你一直都没有觉得很奇怪吗?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因为胎毒、因为母妃,所以才会与他疏远多年。可是如今既然已经证实,母妃的死是上官轻尘一手造成,而你的胎毒也已经完全清除。按照常人来讲,他应该对你感到内疚,他应该用尽力法来弥补这十年来他与你之间欠下的父子之情。他为何要对你赶尽杀绝?”
这确实是叶芸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她也问过慕容诚,可是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