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诚今日的心情似乎较好,一脸鄙视的白了一眼叶芸:“瞧,你在朕这里拿走了免死金牌又当如何?还不是怕朕怕得要命?不如,你把免死金牌给朕还回来。”
“那可不成,皇上是君,我是民,而且还是那种市井小民,市井之辈最善于什么?那便是明哲保身!而皇上你不同,你是君,一言九鼎,不可以出尔反尔。”叶芸撇嘴,“而且,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醒了之后我立刻就对天发了一个誓,就是不要在皇上面前说真话。”
慕容诚不解的挑眉:“哦?说说看,做了什么梦?”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总之,就是皇上命我做了一件什么事,还说无论事成事败,只要我尽力,便一定不会问责。可是结果,我尽了全力,最后事败了,皇上就摘了我的脑袋。我醒了之后,连续好几日都觉得我这脖子疼得要命,时不时的就得摸一摸看看我的脑袋还在不在!”
叶芸侧头看着慕容诚,“皇上,你不觉得这个梦很可怕吗?我觉得,而且,我真的很怕一语成谶……错了错了,皇上我乌鸦嘴,你可千万不要把这句话记着了。”
“你……”慕容诚气极,“你说说,你为何会这么怕死?”
叶芸不禁笑了:“皇上,哪有人不怕死的?若不然,当初我干嘛要乔装进宫给皇上治病?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市井之辈,经常流窜于三教九流之地,所结识的,不是屠夫,便是买菜的。所以,我说话向来都不太懂得分寸,就像讲价一样,一定要把人说赢了,我才高兴。但是跟皇上说话,我敢为了赢你而胡说八道么?”
慕容诚忍不住笑了:“朕不过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至于吓成这样么?”
小和子在旁边听了,也赶紧轻声劝道:“叶神医,其实皇上所要问的,并非什么政事,无非是因为皇上见多了趋炎附势之人,叶神医是皇上心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敢在皇上面前说真话的,所以,皇上想听听叶神医你的意见。”
叶芸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小和子,他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准,把帽子给她戴得这么高,害得她都不好意思不答应。
但是小和子也暗示了她,并非什么严重的大事。
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行行行,皇上你说可以,但是,你能不能等我先给你检查完?
这次,慕容诚老实了,一句话也没说,就等着叶芸替他把脉。
小和子见叶芸眉头微微一皱,心立刻就提
了起来,他时常都伴在皇上身边,最近皇上的精神确实大不如前。而更可怕的是,太医院的药已经服了近半个月了,毫无起色。太医说的话,都只是什么疲劳过度,忧心过重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有关这一点,小和子对叶芸还是很有信心的,在病症方面,叶芸说话从不掺假。现在见她神情凝重,小和子自然害怕。
“叶……叶神医,皇上他没事吧?”
叶芸抬头看着慕容诚,轻声说道:“皇上,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叶神医,你这……”小和子本来就急得没办法,结果叶芸倒好,不先说皇上的病情,反而先聊起天来了。
“小和子,你先出去。”慕容诚淡淡开口,等小和子走了之后,慕容诚这才看着叶芸,笑了笑,“因为你有这个在朕面前说真话的权利,所以,朕想听你说说话。”
“皇上,我说话随意惯了,我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