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轻轻抿唇,低头
吃了起来。
“慕容棠,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食不言。”
叶芸轻嗤一声:“那是因为坐在你面前的人跟你无话可说,所以才叫食不言,至于所谓的寝不语,是因为跟他同床的人不喜欢被人说梦话给吵醒了。而我现在有话要问,你的耳朵又没拿来吃饭,为什么不能听?”
“理由真多。”慕容棠无奈的摇了摇头,“问吧。”
“你手里的将士病倒得太多了,把他们交给你这里的军医去治,我也不放心。可是我就一个人,再厉害最少也要一个月,你这里,该怎么办?边境无战事发生,所有的百姓都知道的事,要怎么瞒着京城那边的人呢?”
慕容棠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动:“叶芸,你是在害怕吗?”
叶芸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如果我输了,我在这里一败涂地,所以,凭着你和我在父皇心中的关系,会受到连累的,你害怕吗?”
叶芸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怕死,但是我总觉得你会有办法的,我现在问你,也并非是因为害怕你会输,而是好奇你会如何解局。如果说这是你的机密,或者是你的规矩,你大可不说,我也不会再问。”
“于你,没有规矩,但有机密。”
“什么机密?”
慕容棠的眉尖微微一动:“既是机密,你为何要问
?”
“也是。”叶芸喝了口粥,“你还没有回答我,该不会,这个算是机密吧?”
慕容棠抬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他说的机密,又怎么会是这些?连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东西,哪有资格算得上是机密?
“我在这里等故友上门。”
“故友?”这个倒更是让叶芸惊讶,慕容棠因为胎毒的事情,被困于七王府十余年,哪里有机会去结识什么故友?不过她也没多去问别人的私事,但是叶芸心里所想的,更多的是所谓的故友,说不定就是慕容棠找来的援军,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若是没有援军,确实没有胜算,“那,万一你的故友一直都不来呢,该怎么办?”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来的。”慕容棠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叶芸正要再问,门口传来寒刹的声音:“宫主。”
“进来吧。”
叶芸转头看着寒刹,眯眼一笑:“寒刹大哥,你的伤好了吗?”
“叶小姐请放心,属下的伤已经大好……”寒刹的话音还没落,便感觉一道凛冽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寒刹赶紧低头拱手,“叶小姐,属下是来送你去病人营帐的。”
叶芸带着一丝不解,不过就在这军营的范围之内,有什么可送的?
但一细想,万一又是慕容棠的规矩,她若不守,受苦的便是寒刹了,只好依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