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这位老者身体佝偻,步履蹒跚,显然已年过半百。他的双眼通红,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伤心的哭泣。
两人走近后,简短地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坐了下来。老者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小道士,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道长,是不是阿眯出了什么事?”
赵元宝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伸手,将两道灵气打入两人的眼中。
旋即就见许蕊猛的站起身,一个箭步走向站在赵元宝身后的乌眯,她不小心碰倒了身下的凳子,但此时几人的心思都集中在阿眯身上,也无人去在意这小小的意外。
许蕊到了乌眯的身前,大哭着一把抱向乌眯,却发现自己抱了个空,她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明明存在的乌眯,“阿眯,这是怎么回事?”
许蕊的父亲许钱,此时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向乌眯走去,恐惧在他心头游走,使得他的双腿瞬间失去力量,身体重重地摔向地上。
赵元宝看着将要摔倒的许钱,一道柔和的灵力射出,稳稳的扶住了许钱。
许钱勉强站稳,浑身颤抖,一步一步走向乌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舍,生怕眼前的乌眯会突然消失。他声音颤抖,带着哽咽地问道:“阿眯,告诉爹,是谁干的?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乌眯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两人重新坐回了桌子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将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许蕊听完乌眯的叙述,愤怒地一拍桌子,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我这就去找那个畜生,替你报仇去!”说完,她起身就要冲向后院。
许钱苍老的声音,哽咽着大声道:“阿蕊,不可鲁莽。”
许蕊一脸悲愤的看着父亲,大吼道,“我鲁莽?爹,他把我相公害死了?他把我相公害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许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向女儿,手掌放在许蕊肩膀着无声的安慰着,声音仿若瞬间苍龙了许多,“仇,我们肯定是要报的,但不能这样报。这事牵涉到人命,还是有官府处理比较好。”
言罢,拉着许蕊重新坐回了桌旁。一旁一直紧张注视着两人的乌眯看着两人重新坐下,重重松了口气。
许钱问清了乌眯的尸身所在处后,望着眼前成了鬼魂的乌眯,浑浊的双眼中,眼泪啪啪的往下流。
口中对着许蕊说道:“明日,你去报官,带着官府的人去打捞阿眯的尸身。”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赵元宝,起身对着赵元宝深深施一礼,哽咽的声音有些发颤:“道长,事情过去了数月了,现在阿眯的尸身估计也已面目全非,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王曲和刘氏害的阿眯,能不能请道长到时让阿眯现身在人前,当着众的面说清楚事情的来拢支脉。”
赵元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