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婉琪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声音之上,而是对于他所说的话语,不敢置信。
守了一夜?
白子月吗?
怎么可能?
“好。”
白子月温声落下,她站了起来,可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顾悠然一手环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
白子月一愣,骤然对上了对方的双眸。
和冷昊苍那蕴含星空的浩瀚之眸不一样,白子月从顾悠然的眸中看出了舒适与温和。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说的正是眼前男子。
她骤然面色通红,向后退去,转身飞快跑了出去。顾悠然则看向了床上的少女。
白婉琪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白子月到底和几个男子不清不楚?
难道说她还看上了顾太医?已经是三殿下的未婚妻,却对冷昊苍花枝招展,又对顾太医露出那样娇羞的神情。
突然的,脸上又痒了起来。
白婉琪这才想起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一想到此处,好像白子月的事情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惨啊。
白婉琪眉宇低垂,死气沉沉,仿佛日薄西山。
“白婉琪小姐,本太医有一重要之事告知。还望你听了之后,和本太医配合。”
顾悠然的声音很好听。
这让白婉琪完全忽略了刚才对方扶住白子月的事。更何况,现在她只能依靠
顾太医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太医请说。”
白婉琪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顾太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白婉琪,目光落在了她那苍白的脸上,缓缓开口:“白婉琪小姐,你不用担心。你并没有患天花之症。”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白婉琪整个人活了。
她跳下了床,一手抓在了顾悠然的衣袖上,急切问道:“你说什么?”
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
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在花圣厅之时,微臣给你诊治后,发现你中毒了。”
中毒?
“对。此乃毒疮,并非天花。若你不挠,不会有事,若你挠破毒疮,必定破相。”
顾悠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些红点之上。
白婉琪闻言大惊失色,看着顾悠然,担忧询问:“那我睡着期间,可有挠破毒疮?”
毁容,那可是比死还难受的事。
她不要像是白子月那般,走到哪里,都带着面纱。那会把她憋死的。
“不曾。”顾悠然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大小姐彻夜守候你,每当你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想要挠脸之时,她都会握住你的双臂。不让你挠。昨晚你把她咬伤了。”
什么?
白婉琪闻言一愣。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无?
“婉琪小姐骤然受惊
,昨日晕厥,需要静养。不知道自己做过之事,正常。”
“这?”
如果不是知道顾悠然是皇宫来的太医,她差点都要以为顾悠然在故意帮白子月说话了。
可对方是宫中太医,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婉琪小姐,不必多想。本太医昨夜已经为白大小姐包扎好。只是短时间,她左臂上的疤痕可能去不了。”
左臂?
白婉琪暗暗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