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衣这次并没有带宫人随同,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前往常暮阁,钟妙仪这段时间把郑太医教的针灸倒是练得熟练,禁足期间郑太医没法探视,钟妙仪已经能够独自给陈惆针灸了。
陈惆如今能够模糊的看见一些身影,已经算是天大的惊喜。
钟妙仪此时正和陈惆在屋中施针,阿九出来倒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苏泽衣。
“皇上?”阿九赶紧跪下来,给苏泽衣请安,“皇上万安。”
苏泽衣摆手,示意阿九起来:“你家主子呢?”
“娘娘和陈惆姑娘在里边施针。”阿九如实回答,低着头不敢看苏泽衣,“皇上请到正堂坐下等娘娘吧,很快便好了。”
苏泽衣见她手上还端着盆,轻声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朕。”
“可是…”阿九有些迟疑,苏泽衣一个人前来,她不敢把苏泽衣独自留在这里。
“没事。”苏泽衣摆摆手,俨然是不容阿九多说的样子,阿九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能福身行礼后,端着水盆离开。
钟妙仪给陈惆施针的手法已经非常纯熟了,陈惆开玩笑说钟妙仪若是好好学
学医术,说不准也能够有所小成。
今日施针和往常一样,弄完之后钟妙仪便让陈惆卧床睡会儿,自己走出屋外准备去看看乐禾。
走出屋门,钟妙仪便和苏泽衣两眼对视,她楞了一下,随后赶紧给苏泽衣行礼:“皇上怎么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坐?”
钟妙仪不知道苏泽衣在外边站了多久,他怎么…又过来了?
苏泽衣回过神,走到钟妙仪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笑道:“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我马上就要动手了,这一次的确凶险,但是我一定能赢,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你。”
钟妙仪抬头看他,眼中闪过担心:“既然知道凶险,便千万不要逞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是皇上,你不能出事,知道么?”
苏泽衣眼神柔和,连连点头:“你那么担心我,我肯定不会让你真的担心。”
钟妙仪嗔他一眼:“是替乐禾担心的,乐禾还小,以后需要父爱的地方的还有很多,你有三个孩子,就算不为了咱们,也要为了孩子…”
苏泽衣点头,钟妙仪也终于不再是满口的既明,她说起乐禾的时候,苏泽衣也能够切身感
受那种温暖的亲情。
曾经执着要拿回她的心的坚持已经淡然了,现如今苏泽衣更珍惜这样斩不断的亲情。
有了乐禾,钟妙仪和他之间的鸿沟便像是搭建了一座桥梁,苏泽衣这一次很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