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虽然不喜欢钟妙怡,但还是着紧钟妙怡肚子里的孩子的:“你心中有数便好。”
苏泽衣接到消息之后也尽快赶了过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到时候正巧见钟妙怡在跟西太后说话,因为西太后的缘故,苏泽衣浅笑着走上前,自然而然的坐上了钟妙仪刚站起来的那个位置:“母后怎么也来了?”
“哀家来瞧瞧。”西太后的语气幽幽,“这后宫最近不大太平。”
说话间钟妙仪已经走到了周絮的身边,她对着周絮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开口道:“嫔妾要请皇上和太后一同为嫔妾做主,絮嫔羞辱嫔妾的女侍官,更是出言栽赃嫔妾对皇上有不臣之心,臣妾惶恐,要讨一个公道!”
周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钟妙仪:“你不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欺辱我在先,如今恶人先告状,果真当皇上和太后是傻子吗?!”
苏泽衣没说话。
西太后猛地一拍桌子:“闭嘴!吵吵嚷嚷,可还有身为妃嫔该有的样子?”
周絮安静下来,愤恨的深深剜钟妙仪一眼。
西太后环视四周,放缓了语气:“云嫔说说看,怎么一回事。”
“是。”钟妙仪上前一步跪下,将方才是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嫔妾请郑太医来为嫔妾把平安脉,嫔妾也早就求了皇上,让郑太医一同医治陈女官的眼睛,太医院里那么多留守的太医,絮嫔不管不顾的要来嫔妾的宫里抢郑太医去给长公主看病,还出言羞辱了嫔妾的女侍官,是她依然是个废人,不必医治了。”
西太后的脸色稍微有些难堪,看向苏泽衣:“皇上以为如何?”
苏泽衣头疼的看一眼周絮:“母后听听絮嫔作何说辞吧。”
周絮闻言也赶紧跪上前来:“太后皇上明察,臣妾并不是有心的,实在是爱女心切,知道郑太医是这方面的好手,才失了分寸,凌姮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臣妾惶恐,不敢辜负了皇上和太后的期盼,日日鞠躬尽瘁,生怕凌姮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听完周絮的话,西太后有意开脱一句:“絮嫔初为人母,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母后以为呢?”
苏泽衣脸色有些冷下来:“云嫔接着说。”
钟妙仪把腰杆挺直:“随后,絮嫔对嫔妾的女侍官进行了语言上的羞辱,羞辱嫔妾的女官,便
等同于羞辱嫔妾,嫔妾让絮嫔给陈女官道歉,絮嫔仍旧口出狂言,还称……嫔妾这般训诫她,是因为这个后宫都要跟嫔妾姓,言下之意便是要说嫔妾要光复前朝,嫔妾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处理,所以请来皇上和太后,为臣妾做主。”
“钟妙仪!你血口喷人!”周絮吓蒙了,钟妙怡跟她玩儿真的,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说?!皇上登基初期,最是忌讳这些,她不过是气急了的无心之言,此时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一切都变了原本的性质。
“絮嫔,云嫔说的可是真的?!”苏泽衣沉声喝问,显然已经暴怒。
周絮以头点地辩解道:“嫔妾只是着急,一是口不择言,并不是云嫔所说的意思,皇上。”
苏泽衣听的头疼,周絮找茬常幕阁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太后也不是不知道,因为都是小打小闹,他默许了,太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