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钟妙仪可不信和从前一样,苏泽衣要办的事显然是大事情,他才会带上半秋。
很何况她又不是傻子,半秋的脸色已经这般样子,难道她还猜不出来?
“恐怕不只是办事。”钟妙仪看了一眼杨姑姑,姑姑的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波动,钟妙仪伸手握了握杨姑姑的手,“姑姑今天也劳累了,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杨姑姑可不像周骥那么厚脸皮,钟妙仪看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应该走了,钟妙仪开了口,她也就服从,点头福身退下的时候,还顺便带走了屋子里的其他丫头。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半
秋却还是轻松不起来,钟妙仪没有催他,有些话问出来就已经带了不够真诚的成分在里面。
好在半秋并没有沉默多久,他深吸一口气抬头:“苏泽衣跟你说过了吧,他的计划。”
钟妙仪心里一咯噔,果然还是来了,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没说话,沉默代表默认,气氛有些沉重。
“你怎么想?”半秋舔了舔嘴唇,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他是真的怕伤害到钟妙仪,让她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再次崩塌。
“我不知道,他总是自顾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到了最后的关头让我做选择,我选不了,别逼我。”钟妙仪叹口气,像是要叹出胸口里的阴霾一般,“反正不管我怎么选,他总是有一万种办法让我走到他希望的那条路上,所以我怎么想真的重要么?”
半秋没说话,他能明白钟妙仪心里面的感受,苏泽衣也的确就是这样的人,他自负,也强势,的确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暴露自己的目的。
“你也知道了,那么你怎么想?”半秋不会是只来问她的想法的,若是那样,半秋不会是现在这
样的状态。
他在紧张,钟妙仪能够看出来,他内心是有挣扎的,否则以半秋的性子,不会这么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其他。
听到钟妙仪问他,半秋知道想要瞒下去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叹气道:“小怡,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你一定会对我很失望,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苏泽衣这个人做了太多的决定,我一向不大认同他,可是这一次,我是站在他这边的。”
钟妙仪皱眉:“所以你来当他的说客?”
半秋摇头:“我不当任何人的说客,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要做正确的选择才可以,他要做的事不是非同小可的事,一旦失败,你也会跟着他万劫不复,你能明白么?”
她明白。
苏泽衣成,她一步登天。苏泽衣败,她黄土陪葬。
怎么会不明白。
“而且,我还希望你知道另一件事情,也许你听了,就愿意和苏泽衣再谈一谈了。”半秋看她已经有些动怒,已经有些不忍心再说。
“是么?”钟妙仪冷讽一笑,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说这些话的人,会是半秋。
半秋抱歉的看她一眼,顿了一下后一字一句道:“他去见了唐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