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来刷了一下脸之后又走了,冷宫里就剩下端木思和莫宸,莫宸把上次的暗卫队再次留给了端木思,至于刘斯同,他也不准备留了。
“你放心吧,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了。”莫宸说,现在端木思失势,曹家不会利用她,所以有些事情也不会直接撕破脸。
“好。”端木思答应,她知道莫宸一定可以救她于水火。
莫宸离开了冷宫,直接把之前端木思交给他的刘斯同的把柄交给了新上任没多久的御史大夫王肃。
“你刚上来,没有功绩不行!”莫宸说,这人是他提上来的,这人也识相,没有伙同御史言官对他发难反咬,就算是御史可以随便拍砖,但是拍的时候还是要想一想前车之鉴的。自从孟家被抄了家,这位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也算是长了心眼,没有乱咬。
“老臣遵命!”王肃接过来,一看内容,是刘斯同哄抬粮价的问题,知道这位皇上要开始开刀了,最近一些日子也要夹紧菊花做人了!
“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朝中形势变化无常,你也要多看多听,你是御史,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莫宸说,御史就是他的枪,今后要弹劾谁,这御史就得打头阵。御史不好做,最容易结仇,但是若是王肃明白事理,他也不介意给王肃更多的好处。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莫宸说,然后又挑出几个把柄都扔给了王肃,枪打出头鸟,除了刘斯同,他也要杀几只鸡给猴子看看,让这些猴子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了!
第二天一上朝,王肃的一封弹劾奏折就把刘斯同推到了风口浪尖,莫宸给他的证据再加上御史一派呼声甚高,刘斯同就算是参政知事也被痛打一番。最后莫宸直接把案子移交大理寺,刘斯同也不好翻身了。
“给惠大人送信,问他那儿子的腿脚可是好了?”莫宸让强风去送信,惠明德的腿可是端木思治的,案子就算是移交了大理寺,刘斯同也是得不到好了。
接连三天,三个大人都被弹劾,一时间御史一派在朝堂上竟然是风光无量,一下子揪出了三个贪官污吏,无论是朝堂还是百姓圈子当中,御史一派的名誉都水涨船高!
被弹劾的轻的被官撸三级,重的直接一撸到底,鸡一死,猴子全都老实了。
“他们知道了厉害,就知道那把柄不会随着我消失
,有人收拾她们,倒是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端木思说,现在他们是要和曹元对着干,这位曾经的幽冥主人的套路她也没有搞清楚,多一些外援,到时候对上曹家,她也算是手中有所依仗。
莲衣倒是想起国公府,眼看着曹振都要成婚了,也不知道家里的两位少爷的婚事如何了。
“小姐,那个曹振都要成婚了,家里的少爷怎么办?”莲衣问。
端木思摇摇头,她如今的情况不能乱跑,肚子已经一天天的大起来,她也顾不上许多,眼看着端木家的丁忧之期都过了,家里的婚事她暂时插不上手。
“家里有两位婶母帮着张罗不会有事的,倒是两位叔父一下子休假,也不知道哟啊休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这种情况,估计婚事更是难了。”端木思说。
当天夜里,冷宫来了一个熟人,唐仲按照端木思给的药方和施针的方法已经缓解了自己的身体,之前因为毒药尽失的内力也慢慢的在恢复了。
“没想到啊,之前还风光无限前呼后拥,现在倒是过的这么清苦!”唐仲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行动能力已经无碍,直接趁着夜色进了宫。
端木思觉得羽林卫的守卫就是摆设,也不知道这梁秋到底有没有加派人手,现在这冷宫还是进出自由。
“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端木思问。
“七八成了!”唐仲说。
“回来的正好,正好这冷宫一点都不冷,总有人造访,你在这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端木思说,虽然她知道莫宸的暗卫现在就一定隐藏在哪个角落,但是多一个这样的江湖高手更加保险。
冷宫的日子是很无聊的,好在唐仲这个“骚包”能填一些乐趣。
“看你的脸色应该是走火入魔弄的,当时练的什么功?”端木思说,唐门本身就是练暗器毒功,都透着邪气的。
“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也记不清了!”唐仲似乎并不想说太多自己的事情。
端木思一看这情况也就不问了,倒是问了一些毒药的方子。
“这几种毒药配合暗器最好,中了毒以后却不自知,可谓杀人于无形!”唐仲说,唐门的毒药配合着特殊的下毒手法可以达到逆天的效果。
端木思闲着,然后告诉自己的药室在哪里,让唐仲去给她去一些药材。
自古药毒不分家,唐仲偷偷摸进药室的时候,
几乎挪不动步了,好多已经灭绝的药材她这里竟然还有,而且数量不少。
“好像犯错误!”唐仲几乎想要偷点药材!
“这几样给你,算作是工钱!”端木思看都没看那药材,直接说。
唐仲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偷一点,这一会儿竟然是直接到手了,这么珍贵的药材哪有拒绝之力,一伸手,直接收起来了。
“你对曹家的了解还有多少?”端木思问唐仲,她从朔月那里得了不少劲爆的消息,她希望从唐仲这里再套出点什么,但是结果很惊险,唐仲并不是核心人物,知道的也都已经说了。
夜里强风来给端木思送安胎药,一进门发现端木思和一个男人正说话,惊得差点把手里端的药扔了。
“什么人?快离开娘娘!”强风说,他放下药然后手就摸到了要见的佩剑。
端木思一看是强风,因为是掩人耳目来送药,所以也放轻了脚步,这会儿看强风紧张的样子,知道是他误会了。
“强风,没事,自己人!”端木思说。
强风虽然把手从佩剑上移开,但是这人他从来没见过,还是有些戒备的,断了药酒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