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好似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端着热汤靠近。
“你的腿……好了…”
阮软声音颤抖,身体不停往后退。
查尔斯笑得温润,他看了看自己的腿,点了点头:“嗯,好了,你喜欢吗?”
热汤端到面前,肉香扑鼻。
阮软僵着身体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拴上了铁链,她脸色惨白:“你知道了。”
“是埃里克告诉你的对不对?”
查尔斯跟没听见一般,坐在阮软旁边,他轻轻舀起一勺肉汤,放在嘴巴吹了吹,然后放到阮软嘴边。
阮软抿唇,扭开头,不愿意吃:“慈济堂里的人呢?”
查尔斯也有耐心,他轻声细语:“阮软,乖,乖乖吃东西,我就告诉你。”
阮软从醒来开始,就没有听到慈济堂里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静静和查尔斯对视,最后,她低头了,她接受了查尔斯的投喂。
喝完一整碗肉汤,吃完了查尔斯喂的肉,阮软脸色更加苍白。
查尔斯似乎很满意阮软这样听话。
接下来几天,查尔斯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好似真的把她当做相濡以沫的妻子。
阮软的伤势渐渐好转,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直到有一日,查尔斯拿着一个精致的红丝绒盒子欢喜地走了进来。
他单膝跪在双脚拴着铁链的阮软身前,目光虔诚而又期待。
阮软垂眼看他,神色莫名。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查尔斯眼含爱意地打开红丝绒盒子,里面,是一颗浅褐色的宝石戒指。
浅褐色,阮软瞳孔的颜色。
阮软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
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查尔斯,我右手没了,还可以戴吗?”
查尔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没关系的,你可以戴在左手。”
阮软浅笑,露出一对小梨涡:“好。”
阮软接受了查尔斯的求婚,在自己的左手,戴上了婚戒。
“查尔斯,我不想吃肉了,我想吃水果和蔬菜。”
阮软戴上戒指,看着欣喜若狂的查尔斯,声音软糯,带着一丝祈求。
“不行哦,你得把这些肉都吃完,这样,你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查尔斯亲昵地刮了刮阮软的鼻尖,语气宠溺。
阮软乖巧点头:“那我想要鲜花,放在窗台上。”
查尔斯点头:“我给你采。”
看着查尔斯离去的身影,阮软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傍晚,晚霞满天。
查尔斯拿着一束精美的花走进慈济堂。
他推开房门,却不见了阮软的身影。
原本拴住阮软脚踝的铁链断裂。
查尔斯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他脸色阴沉:“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手里的鲜花被扔到了床上,查尔斯看向院子,慈济堂大门被他锁住了,整个教堂的围墙上,他挂满了刺网,失去手臂的阮软,根本没办法离开。
查尔斯踱步到院中,果然见阮软静静站在树下。
他走了过去,和阮软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冰盒子里的碎肉,嘴角勾起。
阮软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要的花,你买来了吗?”
查尔斯目光幽幽,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怪异弧度:“买来了。”
“你为什么离开屋子?”
阮软抬眼,浅褐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因为我,要确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