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我来不及多跟你说了,穆海还在家里面等我。”把东子往杨春花怀里推。
看着转身就走的宁暖,杨春花看向自己泪流满面的儿子,轻声问道:“东子,你跟妈妈说,这是怎么回事?”
东子断断续续,哽咽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杨春花立马起身朝穆海家走去,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停了下来。
“好了,不要哭了,你穆叔一定会没事的。”刚刚是想走,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又想到宁暖的动作,现在恐怕是往医院去了,她还是不要去添乱。
“你的右手还能抱平安吗?”不是她不想抱,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实在多,本来是想就拿穆海一个人的,可是想到自己一人来来往往,还是拿上孩子和自己的。
看见穆海点了点头,“那我们赶紧走。”
老车夫看到两人一身狼狈,“你们家这是出啥大事了?”说完看到穆海的手,“流……流血……”
“大叔,我们没有时间多说,麻烦你带我们去镇上,我们包车了。”
赶在穆海开口之前开口,不想耽误时间,她害怕的很,血一直流,都怪自己医学的常识都没有多少,只能简单地包扎。
老车夫没有说话,而是立马上车,“你们快上来,坐好。”
整个过程简直对宁暖来说就是煎熬,又快又抖,要是还没到,都要把她胃里面的东西给抖出来了。
“嫂子,你怎么又来了?”宁暖让穆海抱着孩子坐在大厅里等她挂号。
刚好碰到出来查房的温亦初,这时脑子才好起来,“你快去给穆海看看手。”
也不管他要去哪里,直接拉到穆海面前。
他第一反应不是惊吓,而是大笑起来,“穆哥,你这是?还从来没有看到你这么狼狈,尤其是……”眼神看向那只被宁暖包扎的左手。
说包扎是好听的,在他专业人士看来,那就是拿着一件衣服在上面裹着,还打了个丑得不能再丑的结。
穆海还没有说什么,倒是宁暖先急了,“温医生,你还是先看看,看完在笑。”
“放心吧,嫂子,这伤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动起手来,把包裹着的伤口给逐渐暴露出来。
看到有一截树枝插在手臂上,血就是从那个伤口流出,继续按压一整条手臂。
“你有哪里痛吗?”看着好像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把这个树枝给取出来就好。
转头对着宁暖回答:“你放心,没什么大事,把伤口上的树枝取出来就好。”
一副好笑地表情看向穆海,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温亦初什么意思,他还是懂的。
无非就是:哟,阵仗这么大,还以为是发生生命危险了,没想到就这点小事,不是,以前你不是这么矫情的啊!现在这么年纪越大反而越矫情了呢?
穆海立马回他:你懂个屁,一个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懂。
宁暖还是很不放心,不过看到两人在她的注视下还眉来眼去,得嘞,是她瞎操心了。
吐出一口浊气,眼神瞟到乖乖在穆海手上的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