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只追逐“逃兵”的小狗滑稽的模样,刘兰笑骂道:“刚刚怎么不见你们威风?他们要进来的时候就该把他们吼出去的。”
边上一妇女也笑道:“上次恁说要狗崽们见外人就吼,结果把巡逻队的战士们给凶了,恁就教狗崽们要文静的,都把狗崽们搞晕乎咯。”
“就是就是,主任,不只是狗崽嘞,恁教俺们今天学这个字,明天学哪个字,俺们都记不住,不如一旬就学一个字,这样俺们才记得牢。”另一妇女附和道。
“哈哈哈,宁姐可知你家娃子一天在学校里认多少个字吗?”刘兰笑道。
“俺知道,可小娃子学得快,俺们这些只知道种地养桑的妇人如何比?”
刘兰继续叉着枯草、树叶往肥料堆里送,同时说道:“宁姐啊,你也不想到时候你家娃去外面做事了,然后给家里写的信还要请别人先看一遍再念给你听?”
“就让俺良人念好了,让他学,俺就没必要学了。”宁姐一面说,一面往枯草树叶上铲上一层大粪。
“到时候你娃子信上写给二老一人寄了100钱,结果你良人骗你说都是给他的,然后他就拿了钱去买酒,你就啥也没有。”刘兰继续边干边说道。
“那可不行,俺还是得学字。”宁姐停下铲子,急迫地说道。
“哈哈哈~”周围的妇女听了也是一阵哄笑。
宁姐于是红着脸继续干活,同时嘴上还说道:“俺好好学就是,恁们现在笑俺,等到过几天发现认的字还没俺多,看恁们还笑不笑得出。”
……
刘兰和丈夫周大海都是早年追随李弎的流民,如今作为村社骨干,带领南阳来的新移民在交趾朱鸢开辟新家园,刘兰是主任,周大海是村长。
经过这天集曹掾一闹,二人晚上在村里的夜校和社员们一商量,觉得以后要做好警惕。
果不其然,集曹掾回去复命第二天,朱鸢县里来了三四十个游侠儿,手持刀剑,耀武扬威地跑到友爱三十一村来闹事。
社员早有准备,几声哨响之后,几家男丁先是拿着各家的草叉和木质锅盖先拦在这群游侠前面,然后紧接着便跑来几十从村社武库取了藤甲,手里拿着镰刀、长矛的社员,同时身后跟着几十手持轻弩的妇女。
藤甲是从南中蛮的藤甲那得来的灵感,用藤条编好,然后刷上一层桐油,再隔火烤干,如此简单便能做出一副防护性能不错的轻甲,虽然防护能力比不上南中工艺复杂的原版藤甲,但原版藤甲做一套都要好几年,华府的藤甲胜在便于高产量,各个村社都能配上。
轻弩也是取材、工艺都极为简易,射程也不过百来步,破甲的话得贴近到十步以内,同样也是胜在量大,外加劲小,妇孺都能轻易拉开。
村社每旬都会操练一次,全民皆兵,男女老少,都会几手战阵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