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面包已经很久没有咬第二口了,陈宴安示意她快吃,陆舒无奈又咬了一口,催促道:“你快说!”
这时街道管理人员过来赶人了,这个路段本就挨着写字楼,车流过大,只允许车辆临时停靠。两人在车里谈论事情自然是停靠了许久,陈宴安系好安全带启动车离开。
为了不打扰他开车,陆舒耐着性子没再继续询问,皱着眉毛自己慢慢地寻思琢磨,实在是想不通又忍不住问他。
陈宴安找了可以停车的位置将车停好,笑着给她解释:“是赵建宇给戴维说了个错误的时间,戴维的记忆有时间偏差。”
其实是赵建宇骗了戴维,陈宴安和戴维联系过,戴维说那天赵建宇离开过一段时间,是去帮大家拿酒,没多久就回来了。
据他回忆那天赵建宇回来有些慌张,脸色难看,戴维只当是他喝多了。那天气氛很好,他喝得有些醉了,赵建宇去扶戴维时还专门问了他几点了,刻意强调时间,让戴维对那个时间段有深刻的记忆。
陆舒陷入了沉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那天的网红无意间拍下视频,也不可能这么快将赵建宇送进警局。她突然又想到之前物业发给她的视频,说:“还有那之前他跟踪我的视频……”
“视频我已经移交给警方做鉴定,还有你之前捡到的酒瓶,会进行指纹对比。”陈宴安说。
陆舒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事情发展地太快,她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懵。
陈宴安见她一言不发,将她微凉的小手攥进手里,给她暖手,轻声温柔地询问:“在想什么?”
脸上的碎发弄得她有些痒,抬手将头发挽在耳后,微微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只是在想赵建宇为什么会一直纠缠着我不放手,我不相他是因为爱而不得而因爱生恨,我和他在公司交集不多,话都不多说几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喜欢我。”
她拿起水喝了一口,继续道:“有几次我都感觉他是在通过我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而且有时他无端的痴狂和恨意让人胆寒。”
陆舒认真地看着陈宴安说:“宴安,真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么?”
陈宴安调了空调的温度,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下滑动,声音微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舒你还记得你住院时隔壁的那个瘾君子么?”
陆舒眨了下眼说:“嗯,记得!”
想到她病房隔壁那个女人,她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是赵建宇在吸毒?”
陈宴安点了点头,说:“嗯,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就猜到了。”难怪之前陆舒看到隔壁那个女人毒瘾犯了的状态她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陆舒抿紧了唇,沉思片刻,又问:“那赵建宇有没有交代跟踪和推我下楼的真正原因?”
陈宴安摇了摇头,说:“没有,警察说他从被抓就一直没说话,做笔录的时候他也不配合,一直否认不是他做的,还说要找律师。”
“那他找到律师为他辩护怎么办,他后面会被放出来?”陆舒有些担心,毕竟国外的法律和国内的法律是不一样的。西方国家注重的是人权,即便还是证据确凿当事人也会请律师为自己辩护。
陈宴安说:“他找律师也不怕,我们有视频在手里,律师也不会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是只有他能请律师。”
“真希望这件事可以赶紧过去。”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