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娟却是不依不饶，强硬道：“你若是选我，现在就跟我回镇上，以后都不许回来！你若是选你娘，那咱们现在就和离！”
一番话，不仅让何松柏懵了，也让周氏和何晚秋震惊不已。
在马车里默默吃瓜的周葭月也愣了下。
这怎么还做上选择题了？
不过，她爱看，多来点。
何松柏一脸为难，拉着刘如娟想要劝说，奈何刘如娟态度坚决，根本不听他的话。
“今天你必须做选择！是要我还是要你娘！”
何松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是，当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人群外被堵住的马车上坐着的周葭月时，他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当初，他坚定地选择周葭月，而没有娶刘如娟，是不是就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你说话啊！”
刘如娟不满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急忙收回视线，说道：“如娟，有事咱们好商量，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不行！”刘如娟强硬地开口，“你必须回答我！”
周氏也在给何松柏施压，不停地诉说自己这些年将他养育长大，供他读书考秀才是何等的不容易，控诉他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他身为秀才，不能不孝，否则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甚至还会影响他以后继续考功名。
何松柏更头疼了。
在两个女人不停地逼迫下，他突然大吼一声：“够了！不要再吵了！”
视线一转，他不满地看向刘如娟：“如娟，我娘是你婆婆，你身为儿媳妇就得孝顺公婆。我不求像别家的儿媳妇侍候在公婆左右，但你也不能这般对我娘啊！”
刘如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何松柏，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责我？还是说，你是要选你娘而不是我？”
“我……”
“回答我！”
何松柏垂下眼眸不敢看刘如娟，支支吾吾道：“我身为读书人，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我不能不孝顺爹娘。”
若是背上一条不孝顺爹娘的罪名，他的科考之路就算是完了。
刘如娟失望又愤怒，抬手指指他又指指周氏，冷笑道：“好，很好！和离！何松柏，你我现在就和离！”
“如娟！”何松柏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刘如娟一把甩开。
“何松柏，我当初看上你，不过是因为你考中了秀才而已。”刘如娟冷声道，“你若乖乖跟我在镇上过日子，我绝不会和你和离，但谁让你有这么一个爱折腾的娘，还想骑到我的头上来拉屎，她也配！”
“我告诉你何松柏，没了你，我刘如娟照样会过得很好。倒是你，没了我，你也不过就是个穷酸秀才而已！”
何松柏的脸色难看至极。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第一反应是去看人群外马车里的周葭月，看见的是她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戏谑模样。
何松柏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全都被抽离，他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吓得周氏赶紧上前去扶他。
“松柏，你怎么样？你别吓唬娘啊！”周氏担心地说道，“不就是个媳妇儿吗？你可是秀才，就算跟她和离了，多得是好姑娘愿意嫁给你！”
刘如娟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
何松柏脑子一片混乱，视线在刘如娟和周氏之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