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跟青山媳妇站在一起,看着也就跟两姐妹一样,她还年轻着呢!
“张婶子。”陈寡妇故意不改口,哂笑道,“当初大富叔半夜翻墙进青山他们家的事,可是全村人都知道,你如今说大富叔是冤枉的,不就是说村长处事不公吗?”
“关你什么事?”张翠花暴脾气上来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寡妇,怒斥道,“用得着你这寡妇在这儿说三道四?你这么帮着宋青山兄弟俩说话,怎么着?是看上他们兄弟俩了?”
陈寡妇顿时羞愤难当,下意识看了眼宋青山和宋江河。
虽然这兄弟俩在整个白云村算得上是长得最俊朗的后生,但他们的年龄比她小了好几岁,她还不至于这么没道德,会对他们有所图。
“张婶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陈寡妇不满地骂道,“青山兄弟俩是小辈,我怎么可能对他们有不轨之心?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嘁,就你还要清白?”张翠花冷哼一声,不屑道,“谁不知道你跟村里不少男人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就你家那个丫头,谁知道是不是你那死鬼男人的!”
“张翠花!”陈寡妇彻底怒了,腾地起身,双眼通红地瞪着张翠花,“你羞辱我也就罢了,做什么羞辱我家春香!我一个寡妇带着个年幼的孩子,我容易吗我?我做什么要遭受你这样的羞辱?”
说着,她突然掉下泪来,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其他几个妇人见状赶忙上前安慰,也有人指责张翠花说话太难听了。
陈氏死了男人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张翠花这般羞辱,张翠花的嘴也太毒了。
张翠花却是一脸不以为然道:“她男人又不是我害死的,她当寡妇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她先说我家大富的?我看她啊,就是嫉妒我能生儿子,我儿子多,而她就只生了个赔钱货!”
“张翠花!”陈寡妇气得火冒三丈,作势就要去打张翠花,却被其他妇人拦住了。
张翠花不仅不怕还故意挑衅她:“怎么着?还想打我?就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你能打得过谁啊?也就只会掉眼泪装可怜,博取男人的同情。”
“张翠花,你别再说了!”旁边有妇人看不下去,呵斥道,“陈氏都被你气哭了,你还觉得不够解气吗?难不成真想跟她打一架才过瘾?”
见大家都不悦地看着自己,张翠花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谁让她自己先嘴贱的?她要是不提到我家大富,我会骂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嘴贱!”
说完这话,她恶狠狠地瞪了陈寡妇一眼,扭头趾高气昂地走了。
陈寡妇哭得双眼通红,目光紧盯着张翠花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恨意。
她扯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瞥见宋青山几人还站在旁边,她便往宋青山面前走了两步。
“青山,江河,都怪我,怪我自己嘴贱去惹那张翠花,害得你们被牵连。”
张翠花最后那句话倒是没说错,的确是她没管住自己的嘴。
明知道张翠花是个喜欢胡搅蛮缠的人,她还故意去招惹那张翠花,被张翠花羞辱一通也是她自找的。
但张翠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羞辱她,她也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