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逍拢在袖袍下的手倏然握紧,苏清欢则是抓紧了墨时言的手,身为当事人的墨时言反倒拍了拍苏清欢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沈风眠坐在原地闭目养神,似乎对外界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
“今日趁着诸位都在,守护者也还不曾到场,本宗有一事要宣布,占用诸位时间,还望诸位见谅。”
宗主秦松的声音裹挟着灵力,在整片空间响彻,原本的嘈杂顷刻间消失,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想必有不少人都听说过,我清月宗出了盗取禁药,拒不交代的弟子,被宗门处死,这弟子名叫墨时言,当年十五。”
这话一出,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这属于宗门丑事,虽难免传扬出来被其他宗门知晓,但除非是撕破脸的,否则不会当众提起这等丑事,让宗门难堪。
结果,这事儿却是被清月宗宗主自己提起。
季秋池睁大了眼睛,修泽面不改色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敲动。
“不对啊,临江城赵家兄妹与暗卫被杀的惨案,就是自称墨时言的人所为,那是去年中元节后的事,那时候人分明还活着。”
开口的是个散修,有几个距离临江城不远的宗门,虽然没说话,却纷纷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没错,那个墨时言……”秦松面色沉沉,“她不仅盗取禁药,还盗取了宗门内的禁忌阵法,本以为废了她的修为,已经没了反抗之力,却没想到她会用禁忌阵法逃走。”
“墨时言,还活着,不仅拿着禁药,还拿着宗门的禁忌阵法。”
秦松声音中带着沉痛,字字铿锵却透着几分艰难。
“她带走的乃是极其珍贵之物,我们清月宗不断派人追寻,想着将之追捕回来,却没想这两年毫无线索可言。
甚至,她还会做出这等残忍之情,来抹黑我清月宗,不得已只能将此事公之于众,希望诸位帮忙抓捕,至于她带着的东西……”
秦松深深叹了口气,“谁抓到,便归谁吧。总不能因为顾忌那些东西,留这等孽障狐假虎威,为祸人间!”
这话说的义正辞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雨妖族可以利用起来,你们构建的势力,或许能考虑以打探消息、贩卖消息为生,把这等伪君子统统揪出来。”
游云声音平静,透着几分冷。
本以为只是衍仙君那一脉是非不分,会干污蔑坑杀一事,没想到这宗主也如此,难怪沈风眠会心怀仇恨,说出那样的话来。
“像是暗影楼那种,潜藏在暗处的势力吗?”
墨时言很镇定,甚至还把游云的话给听了进去,认真思考其可能性。
这态度让游云声音中冷意渐消,“这得你们自己考虑。”
秦松没有明说被盗取的禁药是什么,也没说禁忌阵法具体为何,就已经引得不少人蠢蠢欲动。
就连一些不大的宗门也来了兴致。
与清月宗相仿的宗门,有的微微皱眉展露几分不悦,有的轻轻一瞥厌恶不已,有的嗤笑一声闭目养神,有的饶有兴致的偏头看戏。
“敢问宗主,这墨时言是什么系别,长什么样子,我等只知道她今年十七,找起来可谓是大海捞针,无从找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