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心说你若是不爱她为什么要答应和她在一起?
又为什么当初说她不如她?
难道沈妩陪伴他多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他的心?
江瑟沉默着,冯暨白道:“以后她的事你勿要再提。”
“好。”江瑟喏喏的答应。
察觉他的身体该是有点不适,只是对方好面子没有和她明说。江瑟便告知丁管家让她熬一碗姜汤。
说完,江瑟便急急的转身离开。
丁管家想要问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先生到底是因何原因而要喝姜汤?并不是所有的感冒都适合喝。
冯暨白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江瑟的脚步忽地一拐去花房。
江瑟坐在椅子上,背部靠在椅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看着在花房中翩翩飞舞的蝴蝶,时而站在花蕊上,时而飞向高空。
她的目光紧随着它的踪影。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江瑟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脚步声渐渐走近,似乎停在了她的身旁,她能感觉到有一束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江瑟大约知道是谁了。她此刻并不想和他说话,他一直不曾离开。江瑟便一直闭上眼睛,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暖和。
有时一抹清风吹来,吹起了她耳边的发。
江瑟不知不觉思绪渐渐陷入沉睡中。
耳边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冯暨白这才转过目光落在江瑟的脸上。清风吹乱了她一缕发丝,冯暨白抬手将那缕发丝给她别到耳后,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是该收回,还是去抚摸着她的脸。
在他长久目光的注视下,冯暨白终还是伸手去抚摸着她的眼睛。
似是感受到不适,江瑟微微的偏头躲过了他的触碰。
冯暨白收回手,又盯了她一眼,抬脚离去。
桌上还放着那碗艰涩的姜汤,冯暨白说:“拿下去倒了。”
丁管家上前,端着姜汤碗正要下去,又被冯暨白叫住。
冯暨白快步走了过来,端起姜碗一口喝了下去。
“拿下去,辛苦你了。”
丁管家垂眸,碗中一滴不剩,她忙恭恭敬敬的回答:“为冯先生做事,不觉辛苦。”
江瑟感受到颈部有些疼痛,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院里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暖色。原来她一睡,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的本意是想装睡,等到冯暨白离开为止。没想到未等到冯暨白离开,她却已经睡熟了。
江瑟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就好像她一直等待的事情永远等不到结果。
她拍拍脑子,刚刚睡醒,难免有几分的多愁善感。
江瑟转身回到客厅里,沙发里已经不见冯暨白的身影,丁管家正在擦拭着客厅的花瓶,江瑟问:“冯先生出去了吗?”
“冯先生应是在书房里面,江小姐若是有事可以去书房找他。”
江瑟哂笑,她只是随意问问而已,没了冯暨白的存在她做事都毫无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