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康SIR保证绝对不会给他的工作带来任何麻烦之后,余SIR挂断了电话,并立即召唤了两名负责渡口检查的警员。他详细地向他们描述了康SIR所提到的细兔仔和港生的外貌特征。
接着,余SIR特别嘱咐这两位警员道:“一旦发现这对男女,你们要故意放宽安检措施,但要表现得自然一些,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安排好一切,余SIR迅速加快脚步,追赶上前去警署的同事们。
由于比平常的发船时间延迟了一个小时,码头已经挤满了等待离开的乘客。
无论是之前出现的黑衣人,还是今天早晨水警的搜查行动,都使得岛上的人们心神不宁。所有前来旅游观光的游客都不没有心情继续游玩下去。
队伍末端,身穿绿色外套的阿布探头望向前方正在检查的两个水警,没有丝毫的慌张。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选中了一个下手目标。
凭借多年的身手,阿布轻易地顺走了对方的船票。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缩回了队伍之中。
只是他的这番举动,被细兔仔两人完完整整地收入眼中。与港生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含义:这个阿布果然有问题!
细兔仔稳了稳心神,朝港生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朝着前面的阿布围了过去。
阿布一门心思都在安检的水警身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陡然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
阿布整个身体紧绷起来,瞬间进入了防御状态。原以为是马爷的手下赶来了,只是一转头却发现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港生见阿布扭头看向自己,脸色从紧张到讶异地转变着。很明显他对于自己的出现毫无心理准备。
港生不禁失笑起来,低声打了个招呼:“阿布。”
阿布结结巴巴地回应着:“港…港生?你怎么在这!”阿布自然认得这个跟在孙良添身边的女孩,只是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感到困惑不解。
于是,又扭头看向另一侧,结果发现不是孙良添,而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他叫细兔仔,是天哥的心腹。”港生特意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们是来长洲找人的,发现你之后就联系了天哥,他让我们帮你一把。”
没等阿布发问,另一边的细兔仔接着说道:“天哥让你把包给我!”
话音未落,细兔仔的手就伸向皮包的提手,用力拽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拿过来。
初听到天哥两个字,阿布心中一松,但是拎着包的手却并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紧。
抿了抿嘴,阿布迎着细兔仔疑惑的目光,摇头拒绝道:“我不能给你们还有天哥添麻烦。”
阿布已经可以确认,孙良添必然通过什么渠道了解了马爷被杀这件事,并且推测出自己就是那个凶手。
正巧港生和这个叫细兔仔的在岛上,于是孙良添联系他们帮自己脱险。只是自己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报恩,现在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另一个恩人,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的境地呢?
听到阿布的解释,细兔仔恍然大悟。原本心中那点不满也随着阿布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细兔仔将头歪向阿布,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天哥安排好了,检查证件的是我们的人。东西给我,你才更容易离开这里。”
深深看了细兔仔一眼,阿布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拿这种事说谎。不然,那东西被发现,他们也讨不了好。
只是这一犹豫的功夫,手提包就被细兔仔抢了过去。拿到东西的他,不动声色地退回了阿布的身后,仿佛两人不曾有过交流一般。
港生微微颔首,也退到了细兔仔旁边,丝毫没有引起水警的察觉。
接下来的事比阿布预想中顺利得多,水警只是粗粗扫了眼船票,甚至连身份证件都没要求拿出来。
“喂,天哥,我们上船了!”渡轮一出发,细兔仔直接给孙良添打去电话。
得到消息的孙良添也是如释重负,别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实际遇到这种事总是会担心的,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不过,好在事情终于结束了!
“细兔仔,你们船还有多久到?”
“还要半个小时。”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孙良添转过头的,一脸无奈对着挤在自己旁边的飞全说道:“我打电话,你贴这么近干嘛?”
“我这不是好奇天哥你一大早摇了这么多人过来有什么事吗?”飞全丝毫不怵,嬉皮笑脸地反问道。
“你不是也一早就喊来这么多人吗?你又想干什么?”
飞全朝孙良添努嘴的方向望去,傻仔和峻仔正带着几十个小弟在那排队买码头早茶。
“我不是要和火神交接地盘吗?他们是先过来看场子的。”
孙良添闻言一愣,惊愕道:“这么快?不是说三天吗?”
飞全耸耸肩:“我老大飘哥一早就把钱送到我那,我考虑到这事宜早不宜迟,就直接带人过来了。
这不半路看到天哥你带人在这晒马,就停车过来看看怎么回事,顺便让他们吃个早茶。”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孙良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群人真的遇到和抢地盘有关的事,总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主观能动性!
“那天哥你是为什么喊这么多人过来?”飞全全然不在意孙良添话里的讽刺,指着旁边车里的手下,再次问道。
“细兔仔和我的朋友在离岛遇到点事,可能有人想动手,我这些手下过来以防不测的。”
“有这事?那我不走了,不管谁跟你天哥作对,我洪乐飞全一定帮帮场子!”飞全一脸兴奋地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