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再敢给我把事办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孙良添看着贤少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当着小弟的面,需要给贤少留面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哪能呢!这次真的是意外!”贤少只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也没想到港岛的八卦能传得这么离谱。
孙良添听完贤少的保证,脸色稍霁,用力剜了他一眼。从皮包里掏出一沓港纸,不多不少 ,正好十万整!
“谢谢天哥!谢谢天哥!”贤少觍着脸,一把接过钱,在孙良添面前一顿恭维。
贤少这副算得上阿谀奉承的模样,着实让孙良添哭笑不得。也不再管他,准备把剩下的钱都收起来了。
里面还有细兔仔和晒哥的一份,要等他们回来再给他们。
就在这时,刚刚还是一脸讨好相的贤少,惴惴不安地开口道:“那个…天哥。晒哥托人联系我要打钱了。”
孙良添闻言狐疑地看了一眼贤少,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这才正色道:
“前几天不是刚把这个月的钱打进去吗?而且还是以往的三倍!这才几天,怎么又要了?晒哥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什麻烦,需要用钱摆平?”
也不怪孙良添有如此联想,实在是晒哥这几天的开销快赶上之前自己手下一百号人一个月的花费了。
贤少则摇摇头,否定了孙良添的猜测。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解释道:“我早上就是去了赤柱那边。原本我和天哥你的想法一样,晒哥是不是在里面遇到难搞的人或事。
直到我见到晒哥,他说他之前不是在里面罩了几个人吗?就是那几个所谓的人才!只不过那几个人才好像得罪的人有点多,他一个人搞不定。
所以又收买了几个大圈仔,结果就这样,人越收越多。他现在都是赤柱里面最大的势力了!”贤少说着露出一个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听得孙良添张大嘴巴,欲言又止。一时间竟被震惊到哑口无言。直到贤少试探地喊了一声,孙良添这才算回过神来。
等彻底接受了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孙良添有些懊恼地捏了捏眉心,沉声道:“跟我说实话,现在晒哥在里面收了多少人?”
贤少偷偷瞟了孙良添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目前已经收了四十几人,听他说还有二十几个想要投靠,要不是没钱他就…”
“停!”
没等贤少说完,直接被孙良添粗暴地打断了。只见他不断挠着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上骂骂咧咧的,终于还是没忍住,对着
“这个傅日西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不好好蹲监,在赤柱里面收这么多人,他是想再里面搞个新和联胜吗?”
此时,贤少也有些后悔,当初干嘛多嘴跟晒哥说天哥要人才这种话,导致晒哥放在了心上,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孙良添也就是一时没憋住,想要发泄一下。等吼完后,孙良添又再度恢复了冷静。
摸着自己的下巴,孙良添皱着眉思忖道:估计晒哥也是在里面待久了感到无聊,所以贤少随口一句才会让他放在了心上。除了真的想帮自己以外,也存着找点事打发时间的心思。
想到这,孙良添转头对贤少说:“狱警里面有人吗?”
贤少不知道孙良添问这个干嘛,思索一番后,先是摇摇头,再又点点头:“犯人里面倒是有不少社团的人,但是狱警没有。不过我知道里面有个教官每个礼拜天都会去附近的酒吧潇洒。”
“他叫什么名字?”
“钟楚雄,外号杀手雄!”
“杀手雄?”孙良添低声呢喃道,心想好威风的花名啊,看来是个难搞定的狠角!
咬咬牙,孙良添对贤少吩咐道:“明天你去一次赤柱,我要这个杀手雄为我做事!”
做好决定后,这件事也暂时算过去了。眼见今天奖金都发得差不多了。孙良添准备跟这里的经理交代两句,就赶去有骨气的时候。
门童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一个跛脚的男人,指名道姓地要找天哥。
跛脚的男人?
孙良添回忆好久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一个跛脚的男人。但还是让门童把人请了进来。
直到门童领着人走进办公室,看到男子真容的那一刻,孙良添才恍然大悟。这个跛脚的男子正是前几天帮自己揭穿事故车的小马。
也不怪孙良添一时间没有从跛脚联想到小马这个人。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提了一嘴让他来为自己做事。被拒绝后,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每天遇到的人那么多,谁又会为一个已经拒绝自己的人牵肠挂肚呢?
但是,今天这个小马过来,想必是回心转意了。好歹当初他是帮了自己一个忙,自己也承诺他随时可以来蓝精灵会所找自己。所以自己也没必要装腔作势。
当即,孙良添在看到小马的第一时间,就直接站起身。带着爽朗的笑声向杵在门口的小马迎去。
嘴里同时感慨道:“小马哥,可是让我久等了,我天天守在这里,就是怕你来找不到我!这一连好几天也没等到你,我是真怕你拒绝我啊!”
一番虚席以待,求贤若渴的话语。孙良添自以为就算不能让对方感激涕零,感慨自己终于偶遇明主,至少也能拉近彼此关系,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啊。
没想到自己的手即将碰触到对方肩膀的时候,直接被对方狠狠地拍落。
这突如其来的抗拒动作,一下子就让没有准备的孙良添愣在了当场。
还是关注这边情况的贤少反应迅速,当即发飙,直接冲上来就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死瘸子一点颜色看看。
最终还是被回过神来的孙良添给拉了回来。
让ike三人安抚好贤少,孙良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马。
孙良添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声音冰冷刺骨地问道:“小马哥今天来者不善啊!我自认为从未有过冒犯你的地方,不知今天这样是几个意思?”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严,似乎在向小马施压,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不容忍任何无端挑衅。大有一副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让他另一条腿也跛掉的架势。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个不速之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