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美衣阁内,徐莉云与张五丫正耐心等待着丁云峰的到来。
不久,丁云峰带着两名伙计,将新鲜的蔬菜和满满的禽蛋从自家的菜棚送至吉祥酒楼的后院仓库。
完成送货后,恰巧遇上了等候在此的徐莉云母女,他连忙行礼致意。
“丁管家,我们专程在此等你呢,一同回五里村吧!”
徐莉云动作干脆地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天未亮便起身,只为赶上这班回村的交通工具,免得张鸣一的父亲还要辛苦前来迎接。
村子在春雨的滋润下更显生机勃勃,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曲田园生活的交响乐。
而在另一边,村头的小树林里,小幼娘结束了清晨的习武,悠闲地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
“凌文哥,你真的决定在牛尚坡开设武馆吗?”
她眼中充满了好奇。
凌文收起练功完毕的长剑,坐到了小幼娘旁边的秋千上,回答道:“是的,胡凌昨日已经去实地考察过了。那地界位于燕洲与平洲的交界,胡凌特意去彩虹县购得了二十亩荒地,正好与你家荒地隔路相望。”
“哦,原来如此,牛尚坡的对面竟是彩虹县。但是洪寺馆周边来往的都是祈福求财的香客,恐怕很少有人愿意远赴那里学习武艺吧,这会不会得不偿失呢?”
小幼娘略显忧虑。
凌文微笑不语,他心中自有打算。
选择在张家对面置地,不仅仅是为了监视酒楼的动静,确保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自己手下的弟子能迅速支援,更是因为那里藏有一份特殊的因缘与守护。
“其实,我父母留给了我不少遗产。”
凌文轻声透露,目光中闪过一丝怀念与坚定。
小幼娘凝视着他,眼眸中既有对他失去双亲的同情,也有对他无需为生计奔波的淡淡羡慕。
毕竟,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能够无虑于财帛,是多少人的梦想。
尽管你的口袋里从不匮乏金银,但我仍坚持认为,赚钱乃生活之必需,莫非我们的武馆意图转型,成为一方慷慨解囊的慈善堂不成?”
凌文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却没有直接应答。
对于“慈善”一词,他的理解尚显模糊,却也隐约感知到它裹挟着善意与付出的温暖色彩。
毕竟,他在繁瀛宗中所做的,不正是以另一种形式的善举,守护着那些失去双亲的同门吗?
小幼娘眨巴着灵动的双眼,仿佛无数光点在她的思维海洋中跳跃,瞬间点亮了一个璀璨的灵感:“我想到啦,凌文哥哥,你可以在武馆门前搭建一座宽敞的擂台,用来举办武术竞技。擂台之下围成环形的观战区,让武馆的弟子们时常登台切磋,这样一来,过往的行人必定会被吸引驻足,好奇心驱使下,他们会纷纷前来询问如何加入。如此一来,学员岂不是络绎不绝了吗?”
凌文望着她,眼眸中闪烁着宠溺:“只要你喜欢,我便愿意尝试。”
他的话语中,温柔与溺爱交织,宛如春日里最和煦的风。
小幼娘脸上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略显羞涩地反驳:“什么叫做我喜欢就做,武馆是你的事业,我只是随口提个建议罢了。”
云墨与胡凌静立一旁,目光交汇间,二人似乎都捕捉到了主子微妙的心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