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小子,真是让老夫头疼!那两条鲤鱼是韩夫子特意从黄河边带回赠我的珍品,才刚养了两天,就被你这捣蛋鬼给偷去做成了烧烤。”
刘夫子的声音里混合着疲惫与无奈,年近五旬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黑发与银丝交错,仿佛是他多年教书生涯的见证,每一句喘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忍耐与爱的故事。
张鸣一默默听着这一前一后的对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或许,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正是那坐在末排,总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家伙。
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奇特的情感,是好奇,也是期待。
谭宇凛继续奔逃,声音在空中回荡:“晚上的赔礼我娘亲包办,鲤鱼嘛,长得都差不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黄河里的呢?”
他的笑声在学府的长廊间跳跃,仿佛连空气中都染上了几分顽皮的味道。
刘夫子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大口喘着气,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机灵而又顽皮的孩子,追逐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关于谭家的那个“传奇”,他在坊间早有耳闻——这个孩子因为太过顽皮,已经气走了七位老师。
但谭家作为青州的望族,为了让孩子成才,不惜将其送到名华学府。
幸运的是,这孩子天资聪颖,只可惜这份聪明总被用在了顽皮之上。
调整好呼吸,刘夫子的目光回到了站在原地的张鸣一身上,话语中既有责备,又含着期待:“课时已近,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张鸣一微微一笑,迈步走进教室,心中暗想:如果不是钟声提醒,谁又能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偶尔驻足,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夕阳如血,酉时悄然降临,放学的钟声敲响,张鸣一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
“爹,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气喘吁吁地喊着,眼中闪烁着少有的认真。
“急什么,慢点说话,你看你这一身汗。”
徐莉云挂好最后一件衣裳,慈爱地责备着,转身走向后院,“去后院吃点水果,今天新买的柚子,特别甜。”
院子里,小幼娘正坐在石桌边,一笔一划地练着书法,她的眉头微蹙,显然对自己的字仍不满意。
家中的三个孩子中,唯有她的书法还需勤加练习,才能达到古朴与现代融合的境界。
“二姐,告诉你哦,我今天在学校看到了‘盗版’!”
张鸣一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讲起今天的见闻,手中的茶被他一口气饮尽,那份激动几乎要溢出言辞之外。
一场关于创新与模仿、家族与生计、传统与未来的话题,在这个温暖的家中缓缓展开,每一个成员的心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关于家与梦想的温馨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