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即刻上前,欲要抬走徐灵婉,黄芩死死护在徐灵婉身前,就是不肯退让,“要徐小姐进后院生产也可,但徐大人必须还我兄长清白。”
“你好大的胆子!我女儿要有一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徐大人大声呵斥。
“担待?”黄芩一声嘲笑。
黄芩回眸环视,眼神中是绝望之色,“今日便是我兄长被发配苦寒之地的日子,若是救不回兄长,我与家母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若有徐小姐及其子黄泉路上作伴,也好让我与家兄有个交代。”
“你!你!岂有此理!”徐大人气血上涌,指着黄芩辩驳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看向婆子,“还不快将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赶出去。”
“是!”
婆子们齐声应答,上前拉扯黄芩。
黄芩期盼的目光望向梨初,梨初玉手紧抓着茶几边缘,还不是时候。
黄芩见梨初无动于衷之状,甩开婆子的手,一头撞向圆柱,大声喊叫,“官老爷们若不给我做主,我只能撞死在徐府,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他们!”
“啊——”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
梨初这才站起,走到黄芩身边,探了鼻息,才稍安了心思,回眸看向已经被婆子们搀起来的徐灵婉,“黄芩是本王妃的人,她以死自证清白,这件事我不得不出面了。”
“徐大人,徐小姐,你们方才一个说玉如意翡翠在书房被盗,一个说是随身被盗,你们连从何处被盗都有歧义,如何能断定是黄连盗窃?”
“而据我所知,当时从药馆搜着出罪证的衙役突然举家离开上京城,岂非做贼心虚?”梨初一连数句质问徐大人以及徐灵婉。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徐家与将军府可是……姻亲……”徐灵婉腹痛难当,气竭说道。
梨初冷哼了一声,“与人珠胎暗结,恬不知耻,将军王府哪里有你这样的姻亲。”
梨初说这句话时,看向老夫人。
自徐灵婉大腹便便跑出内院,老夫人的脸色便是森严,梨初料定她不会插手。
老夫人向来重规矩循礼教,上一次徐灵婉与宣王的事早令她失望至极,此刻也未多言。
“你……你……”徐灵婉被气得晕死过去。
徐大人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快扶进去……”
“慢着!”梨初上前抓住徐灵婉的手,不肯松手,她也是身怀六甲,怀的还是皇孙,婆子们哪敢跟她动手。
“今日徐灵婉想要诞下这个孽种,必须还黄连一个公道。”
“你……岂有此理,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狐假虎威,一个丫鬟出身的王妃,谁瞧得起你,尊称你一句王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徐大人凑到梨初跟前,气得手发抖,抬起来照着梨初的脸便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