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说完便后一步，将位置留给了其余两人。
周恪礼与宋辰川对视一眼，宋辰川偏了下头，让周恪礼上前先说。
周恪礼侧头，乔安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轻轻点了下巴。
“生日快乐啊，三岁的唐芷小朋友。”周恪礼学着陈立的语气轻笑着说。
乔安望着他，只觉得他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很勉强。
“你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以后有了对象，一定要介绍给你看看。”
周恪礼举起两人相握的手，“这次不是唬你了，我是真的有对象了。”
“不过他跟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他是个男生。”
“我们一起长大，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分开了几年。”
“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我很喜欢他，如果你还在的话，也会喜欢他的。”
周恪礼说着垂下了眸，蛋糕上的蜡烛燃着星火，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
等他说完，乔安自然地接起他的话，回头与那位美丽灵动的女生对视着。
“唐芷，你好。”
“我是乔安。”
乔安抿唇，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张口却只能吐出四个犹豫的字眼：“生日快乐。”
对于唐芷，他肯定不及身边几人那般了解，也并没有他们之间那般深厚的友谊。
身边几人沉默不语，面上却是无尽的遗憾与思念。
乔安纵使心中有无限的动容，也最多不过是怜惜。
到宋辰川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几人都没有带伞，周恪安便让三人去车上等着。
雨水渐渐打湿地面，冬风掺着湿气沾灭了蜡烛，宋辰川驻留在那一方小地方前，看着雨水划过唐芷笑容灿烂的脸颊。
周恪安走过去，伸手帮他戴上衣服上的帽子，边戴边问：“你没有要说的吗？”
宋辰川没有反应，只是语气平静道：“刘沛已经被抓住了，是唐樾用自己的人生换来的。”
“蛋糕是陈立昨天晚上偷偷跑到他姐姐的蛋糕店里亲手做的，替你尝过了，奶油打的很细密，蛋糕胚糖放的有点多，但是你喜欢吃甜品，应该不会怪他的。”
“陈立还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他说遇见你之后，谁都不及你了。”
“乔安性格样貌人品乃至成绩，各方面都挑不出半分缺点，周恪礼是真心喜欢他。”
“还有，我终于和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哥哥在一起了，当初你还是第一个看出来我对他的这点心思的人。”
“以前陪你过的每一个生日，你许下的愿望里都有我们仨，今年的愿望你就留给你自己吧。”
平日里上扬的眼尾垂下来，雨水划过镜片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像是雨水留下的泪痕。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无措的摸了两下衣边，最后被温热的手心包裹，带进了温暖的口袋，仿佛找到了归宿。
宋辰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生日快乐。”
*
回去的路上雨势骤大，周恪安车上只备了一把雨伞，吃完饭后把陈立送到小区楼下，给陈立撑了回去。
过了几日，商子彦来了电话。
关于两年前的唐芷案，警察局重新提审了在狱中的几位，他们皆指认了刘沛是当年的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