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昏暗,床榻凌乱,一边床幔高高挂起,一人躺在床上,发丝凌乱,被子搭在腰间,堪堪遮住隐私。露出的四肢柔韧有力,肌肉均匀,霜白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人遐想。
苏岫迷迷糊糊醒来,并未睁眼,胳膊胡乱扫了扫,没摸到想找的人,以为虞应淮已经回宫,随即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感觉屁股凉飕飕,猛地回头,就见脚踏边不知什么时候支了张桌子,虞应淮穿着的黑色睡袍胡乱系着,大大的缝隙中露出紧实不夸张的肌肉,向下引人遐想的部位半遮半掩,苏岫不止一次抚摸过,他知道那里的手感。
桌上平铺着桌面大的宣纸,虞应淮手中捏着杆笔,像在作画,眼睛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床上风光。
苏岫还是懵地——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
看到画的那一刻,苏岫心中一窒,不敢相信平日温和豁达的应大哥还会画这种东西,攥紧了拳头,很想上去给他来一下子。
虞应淮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慢条斯理欣赏起来,画上正是刚才他躺床上,半遮半掩的那一幕、
“不准看。”苏岫上去要抢。
虞应淮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带到怀里环住。
苏岫很是无语,他可没有欣赏自己艳画的癖好。
“画这个做什么?”
“我想留下来。”
“留下什么?”苏岫问。
虞应淮没回答,拦腰将人抱去了屏风后面,那里早已准好了热水桶。
至于那幅画苏岫也只见过这一次,他不知道虞应淮将画放在何处,直到很久以后他发现陛下有一个雕刻着金鱼龙纹的箱子。箱子珍贵无比,里面都是和他有关的东西,最多的便是画轴,最后这箱子随着一起入了帝陵。
……
苏岫月前让南翌前往均县的天元观,查吕青云的身世。
只不过让人特意掩藏过的真相,却没这么容易让人查到,南翌去了月余也只查到了简单的线索,“吕青云因在山中迷路,被天元观观松道长所救,之后收归其膝下做俗家弟子,取道名青云!”
“道观中人说自从吕青云被他师父救回来后,就没回过山下的家,自此便一直留在道观里,也并未见过其山下的家人和虞都的吕家上山去看过或者找过他。”
“吕青云是修道之人,遵循与人为善,常救山中遇难之人,帮助山下受困百姓,除了帮他师父出门给老友送过几次东西,涉世并不深。奴才还碰见了大理寺的人,他们也是去查吕青云。”
苏岫摸着下巴问,“他们可有查到什么?”
“大理寺人一来便要见吕青云师父,他们应该是从山下的吕家老宅打听来的,却并未见到人,观里人说道长云游去了,和吕青云同一天走的。”
“这么巧?”苏岫皱眉。
南翌:“属下也觉得太过巧合,于是夜里去了观松道长房间查看,道长房里东西都在,不像是出远门,倒是像临时出门未归一样。”
“剑穗呢?”
南翌从怀里拿出临行前苏岫给他的剑穗。
苏岫接过来打开却发现有两枚,他给南翌的只有一个,于是……抬头却发现他表情奇怪,像是在纠结,心中预感不妙,“怎么了?”
“属下没见到人,剑穗是在山中的一个山洞里捡到的。”
“详细说。”
南翌:“属下一路跟着大理寺的人去了山脚一处猎户的住所,听附近邻居说猎户姓陈,妻子早逝,有一女,已经很久没见过父女俩。”
“大理寺的人离开后,属下找到山上猎户经常打猎的地方,在那附近发现了山洞,洞里有人居住的痕迹……奴才几乎翻遍了整座山,没见到人,只有这枚剑穗。”
苏岫听完心里一紧,能跟吕青云联系上的人几乎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