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明黄床帐,自己似乎恍惚醒来过一次,当时就觉得身下微晃,以为还未结束,记得似乎还求饶了,想到这里苏岫不禁脸热,现在看来是被带进宫。
感受了一下酸软腰身,苏岫把被子拉到头顶——来都来了,索性再睡个回笼觉。
早朝散的很快,虞应淮回来看到的便是龙床上隆起得一团。
掀开被子想让人起床吃点东西。
苏岫不情不愿睁开眼睛,表情十分不满,那意思——晚上不给睡,白天也不给睡?
虞应淮眼神柔和,给他重新盖好,想了想脱了繁复龙袍,躺床上搂着人睡回笼觉。
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皇帝做了十多年,虞应淮堪堪在这一年才觉出活着的意义。
他用日日夜夜,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苏岫困住,慢慢品尝,亲昵拥有。
他也知道苏岫信任他,却不依赖他,人的情感很难琢磨,他既希望苏岫能独当一面,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做的,他一步步手把手带着人成长,以后还会走的更远,又希望他能安份待在自己身边,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娇少爷。
文政殿外等着的大臣,迟迟等不来召见,议论纷纷,圣上与政事上一向事必躬亲,想来是后宫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不得不拖慢了脚步。
肖陏守在门外倒是心情甚好,见陆北过来也只是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开,“有什么事一会再来,皇上这会正忙着呢!”
“忙什么?”陆北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又侧耳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大臣们都等着呢。”
肖陏揣着手,“他们等着便等着好了,又不是什么非得皇上立刻决断的大事。”
“真的在忙?”
肖陏翻了个白眼,“要不你去禀报一声?”看皇上能不能打死你?
陆北狐疑地看了眼肖陏,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他才不上当,“我去前面让那些人在等等。”
陆北走远,肖陏瞥了一眼,继续老神在在站着守候。
半个时辰后苏岫率先醒来,看到的便是坚毅的下巴,脸庞线条分明,高高的鼻梁,双眼紧闭,眉飞入鬓,不见白日得冷静自持、睿智明达,是难得一见的安然宁静。
——嘴唇是暖的,软的!
苏岫突然起了兴致,一只胳膊撑起身体,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仔细描摹他硬挺俊朗的五官,待吻至眉峰处,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两人位置瞬间调换,“醒了!”
“还能再睡一会。”
“唔!”
待虞应淮回到文政殿已是晌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