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不满,昨晚还是卿卿,今天便是不写完不准吃饭,还真是脱裤子卿卿,提裤子就是学生。
恰好这时陆北有事禀报,虞应淮为了不打扰苏岫便把人叫去了隔壁院子。
待人出去,苏岫狼毫笔轻轻挥动,宣纸上出现了“虞应淮”三个字,接着便寻思画个什么东西。
还未下笔南翌也找来了。
“查到了?”
苏岫脸上还粘着墨点子,南翌只当作没看到,眼睛盯着他头顶道,“关越的姐姐名叫关青薇,一直在一户人家做帮工,以此来供关越读书。”
“吕仲,户部侍郎吕成严庶子,其兄吕宁,公子不久前刚见过。”
苏岫点头,示意南翌继续。
“半月前关青薇,也就是关越的姐姐,走在街上被吕仲相中,吕仲让身边手下把关青薇抓进府里,第二天关青薇满身是伤的被扔在了吕府后门,之后一个人回到家,夜里便自缢了。”
“他们的爹,关百毅,原先是天同书院的夫子,后来到了楚家做西席,八年前关百毅病逝,其妻子早在生下关越的第二年就死了。”
“吕仲也是天同书院的学生,书院院长吕成松是他叔父,不过那个时候关百毅已经不在书院任职,他并不认识关百毅,不过院长吕成松认识,且那时候关百毅还是吕成松做主辞退。”
“吕仲在书院里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若不是因为院长姓吕,应该早就被赶出来。”
“和楚览说的并无出入样。”苏岫道,“看来他没骗我。”
南翌:“吕仲舅舅,也就是吕成严小妾的兄长柴肃在刑部任职司狱。”
“公子可能不知道,刑部天牢和大理寺或都察院的牢房不同,天牢里收押的基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关越能关在天牢基本可以确定是死罪,即使不死也是要流放。”
“关越只是伤了人没错吧?”苏岫不确定的问。
南翌点头:“吕仲只有腿上中了一刀,皮外伤罢了。”
他又补充,“不过在那之前,吕仲似乎就有伤在身,据查那两天吕家接连请了几位名医,还都是……”
南翌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想该不该说。
“怎么了?”苏岫狐疑。
“都是……治疗那方面。”南翌憋住了几个字。
苏岫挑眉。
南翌轻咳一声,“关越本意是想问清楚他姐的死因,可能吕仲是不太配合,腿上的刀伤应该也只是为了吓唬他,吕家人及时将关越抓了起来直接送到了柴肃那里。”
“没经过大理寺或京府尹?”
“并无!”
苏岫:“找人在吕府外面等着,吕仲既然还没死,关越定是还会去找他。”
关家姐弟的遭遇便是这朝代大多数平民对上当官的写照,无论错的是谁,最后处于下风的总是平民。
苏岫不觉得关越私自报仇的法子是对的,但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唯一的姐姐死了,自己却申诉无门,除了这方法也没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