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淮从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和他如此契合,暖暖软软的身体依偎在他怀里,手掌贴上丝绸一样的肌肤,完全不舍得拿开。
苏岫却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张龙床上,于是他不怕死地学着臣子得模样劝谏皇上要以龙体为重,不可放纵太过,不可操劳太盛,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好兆头。
虞应淮黑着脸看他盘腿坐在龙床上装模作样地苦口婆心。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虞应淮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熏红的眼尾,微肿的嘴唇,白皙的脖颈,掩藏在白色里衣
忽地,他笑了,就着苏岫的姿势贴上去,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腰,温柔地问,“不喜欢么?”
苏岫哆嗦了一下,带着哭腔,“喜欢!”
虞应淮满意,把人按倒在床上,拨开衣领,在锁骨上轻轻吮咬。
苏岫脸颊酡红,眼里含着水雾,再也不敢乱说,果然吗……谏臣不是谁都能做得。
虞应淮还是收敛了,无他,怕把人吓走。
苏岫觉得不能再在宫里待下去了,在这里他简直就像是个金屋藏得娇。
也怪他自己,刚开荤的人实在把持不住,每每拒绝的也不甚坚定,便趁着虞应淮上朝的时机准备出宫。
垂头看着元祥往他腰上系的玉佩,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小小一块,细看上面上面层峦叠嶂,一叠一掩,雕工之精湛,苏岫知道这是峰峦,他名字的含义,昨晚睡前虞应淮给他的。
忍不住伸手拨了拨,见元祥还想拿披风往他身上裹,看了眼外面的日头,连忙拒绝,这是想热死他吗?
小元祥拿着披风偷瞄着苏岫脖颈,支支吾吾,“公子……还是穿上吧。”
苏岫随着元祥目光,意识到他在看什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乖乖穿上。
虞应淮并未让人拦着他出宫,只是让元祥跟着伺候。
出了华阳宫,向西走去,他进宫一向都是从西边的西华门进出,一是这里距苏府比较近,二便是这里安静。
出华阳宫到西华门会经过一片古朴典雅的院落,和宫内的其他宫殿明显不同,他曾好奇问过,元祥说那里是翰林院,苏岫这才知道翰林院是在宫里上职。
有道宫墙把翰林院和皇宫内院隔开,是有侍卫看守,在里面上值的学士一般不会进来。
今日例外,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年轻官员从侧面桥上下来,长相周正,身型颀长,正好和苏岫碰上,那人像是也十分惊讶这个时候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人,又看苏岫一身便装,后面跟着元祥公公,便以为是哪家皇亲,简单行了一礼,也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那是什么人?”苏岫好奇。
“翰林院侍讲季绍卿,两年前殿试三鼎甲的状元,父亲季临时任尚书左丞。”
苏岫点头,是个青年才俊,还是个家世显赫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