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俩。”钱瑾一手一个把两人拉进去,“里面人该到齐了,我们快进去吧。”
花厅别有洞天,进去里面,有个角门,出去又个大院子,穿过院子便是一个更大的会客厅。
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津河有名的商贾富户,三人的到来引起不少人注意,大多都是同钱瑾和叶听渝打招呼。
钱瑾整了整衣领,跟拦着他的一个中年人攀谈起来,倒是多了些稳重。
叶听渝这边多是同他打招呼,上前寒暄的没有,苏岫观察这些人应该是很想跟他多说两句,不过往往看他脸色便自觉退下。
一个小厮过来请叶听渝上座,他回头看苏岫,苏岫朝他眨眨眼——那意思你随意,我自己找地儿。
其实也不用苏岫自己找地方坐,自有小厮过来领着找他的位置,往年这个位置都是空的,这次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
苏岫也不心虚,他自觉自己算是半个赵家人。
直到苏岫坐在那个位置上,才有人正眼看他,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过来同他说话,“原来是鼎丰楼的小东家,失敬失敬。”
苏岫作揖,“晚辈初来,实在惶恐,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
钱瑾打发走了面前的人,回头就看见有人在和苏岫攀谈,便想过来介绍一二。
正要抬脚,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两个开道的护卫侍立在门两侧,让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大眼,方脸,倒是一副老实人长相。
此人便是商会会首丘伟。
后面跟着一个瘦巴巴老头,穿着襕衫,是谢师爷。
丘伟举杯先饮了一杯酒,“今日邀请列位前来,有一事要办,却都是为了我津河百姓,列位都算的上津河名人,既是在这片土地上挣银子发家,自然要为百姓尽一份力。”
“大家也都知道,一个月前大雨冲毁码头,侥幸龙王爷这次怒气不重,不过百姓民生也糟了怏……”
一阵慷慨陈词之后,便是互相敬酒寒暄,苏岫也喝了几杯,不过他那早就让南翌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了白水,他酒量浅,虞应淮规定他在外面不能随意饮酒。
酒过三巡,有专人拿了纸笔记录,有捐一千两的、三千两的,有的甚至更多,之前和苏岫搭话的胖子名叫乔启,有几个赌场,他捐的最多,有一万两之多……
这些都是津河本地人,定是知道码头那些损坏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他们对这场募捐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似乎非常放心这些银子的使用,或者是心知肚明这些银子的去向。
苏岫本着不突出不垫底的原则,出了两千两,这次来就本是想看看这商会是什么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