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虞应淮仍时不时要接见几个大臣,苏岫算是知道了,罢朝是真的只罢了早朝,事情却也一点没少做。
见完大臣,再批一会儿折子,不痛不痒的留着放到开朝,即使这样也要用去大半时间。
苏岫便用这大半天来睡懒觉,待到起床虞应淮差不多刚好回来,两人再一起用午膳。
仅仅两天过去虞应淮就对苏岫作息十分不满,明明夜-也没少睡,白天仍要赖床许久,要是真的困也就罢了,却只是单纯的躺在榻上看闲书。
虞应淮来到偏殿,掀开床幔,果然就见苏岫裹着锦被只露出一个头,睡的正香。
苏岫被人扰了清梦,慢慢睁开眼,一身玄色绣金外袍的虞应淮正掐他的脸,“醒了?”
苏岫:“……”,就是死人这时候也该醒了。
虞应淮把手探进被子里,摸索着捏了捏苏岫软软的肚皮,“带你去演武场。”
苏岫忙捂住肚子,眯着眼睛看头顶的人,脑中却想着那日惊鸿一瞥的肌理分明、宽肩窄腰和若隐若现的胸肌,搞不懂明明他每日这么忙,为何还能有这么好的身材?
挣扎了一下下,实在抵不住好奇,便也听话的起身穿衣。
两个人绕过华阳宫,走过长廊,来到一块空地,那里早有人在等着。
那人武人打扮,一头花白的头发,年龄看着五十多岁,身形却很健朗,长相坚毅,他给虞应淮行礼,“陛下!”
“这是朕的武师傅,前禁军统领邓九禄。”
“邓统领。”苏岫抱拳。
“不敢当!下官早已卸职。”邓九禄道,“贵人称呼下官名字即可。”
苏岫又道,“邓师傅。”
“贵人身份尊贵,怎能随便认师……”
“行了!”虞应淮打断,“他身子弱,不敢劳烦邓师傅,让
又转头对温声苏岫道,“他是陆北的师父,如今在陆府荣养,一会儿先让肖陏带你去箭亭,朕马上就去。”
邓九禄摸了摸鼻子,知道这是惹陛下不高兴了,也不敢再逗苏岫,到兵器架子那边选了两杆长枪。
“公子,箭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肖陏道。
苏岫眼睛盯着场上两人,“先看看!”
肖陏瞄了眼战在一起的两杆枪,小声在一旁解释,“公子放心,邓大人是先皇留下的老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只不过平日爱开些小玩笑。如今是年纪大了,陛下拿他也没办法。”
苏岫看着和虞应淮身手不相上下的人,一点也看不出,老在哪里,“皇上说他还是陆大哥的师父。”
肖陏笑着点头,“皇上对功臣一向厚待,邓大人每隔几天便会来陪皇上练一会。”
“皇上做太子时便跟着邓大人学功夫,去了战场又跟老豫北王学了几年,那可都是战场上保命杀敌的招术。”肖陏又道,“只不过近些年专注于政事,留在这方面时间自然减少,即使如此……您瞧!邓大人招架的也颇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