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花厅里,静远侯许行栾和韩暄不知说了什么,开怀大笑。
韩暄一手执杯,一手执壶看到众人进来忙放下手中物,起身给元微公主行礼。
元微公主笑着走到静远侯身旁,“韩将军快请坐,定是说了战场的事与侯爷听吧?侯爷许久不曾这么高兴过,宴还未开,是不是就要醉了,别让一帮小辈看笑话。”
韩暄忙笑着拱手,“公主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祁宁和苏岫上前行礼:“侯爷!”
静远侯看到苏岫先是一愣,随即面带愧色,“已经长这么大了,是本侯对不起你。”
苏岫忙道,“侯爷言重了,晚辈不敢当。”
“你应该也听说了,她始终是我的妹妹,在边关过世,我不能不管,人死如灯灭,希望你能原谅她。”
苏岫:“事情如何我知道的清楚,也从未怨过大伯母,她也是无辜牵累。”
许行栾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当日还给他们奉上一份盘缠,浔哥儿对你做的错事,我也已知晓,如今他们远在千里,很难再回来,我想他们总该知道悔悟。”
苏岫抿了抿嘴,“都是无辜受累,遇到大赦总还有希望,侯爷当放宽心。”
“侯爷!”祁宁插话,“瞧您在在公主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公主要不高兴了。”
“就你知道的多。”元微公主轻嗔,“侯爷心里记挂着,总归说清楚才好。”
说着叫来许彦,“你前日不是刚得了匹小马驹,宝贝的紧,本宫瞧着也没什么稀罕,你带他们去瞧瞧,也给本宫评评理。”
许行栾也道,“好孩子,你同他们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以后常来,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只带了礼,却不见人,这样让我如何安心,就当是来陪你彦哥也好。”
苏岫点头应下,心下却在思量静远侯知不知道公主伙同邱家母女做的那些事,或许他也有份。
说着又有通报来了广平伯小伯爷和两个郡王,由管家带进来。
韩暄跟着一起退出花厅,和祁宁落后一步,“我一直在凉城,对虞都事知道甚少,出了什么事?为何侯爷看着很是伤怀?和苏贤弟也有关?”
祁宁:“确实有关,不过和苏岫可没关系,都是原来的文国公造孽,不过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说与韩大哥听。”
韩暄不明白这个有关和没关系到底什么意思,不过此时在别人府邸也知道不是正经说话地方。
许彦的小马驹通体雪白,看着有专人喂养,虽还是小马,却能看出腿脚有力,是匹神驹。
“是大宛马。”韩暄脱口道,他镇守凉城,对宝马良驹多有见识,自然一眼便能看出来。
许彦伸手摸了摸小马鬃毛,小马驹扭头看他,还甩了甩尾巴,显然是认出了许彦,“漂亮吧,那么多匹马,我却一眼就相中它,当初第一次见到时还只有几个月大,母马没了,看着有些瘦小,不过眼睛却很亮。”
“我带回来养了不到两个月,你们瞧瞧,已经能看出来以后定不是凡品。”
“大宛马里白色确实罕见。”韩暄也伸手摸了摸,却没得到小马青眼,看都没看他一眼。
韩暄失笑,“好马识主,小侯爷好运气。”
祁宁也凑上去摸。
韩暄回头见苏岫瞧着小马驹却没有上去一观的意思,“不去看看?”
苏岫笑了笑,“我不懂这些,看也看不明白,在我眼里只要健壮就是好马。”
韩暄也笑了,“原来还是以貌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