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本是躲在假山后面午睡,迷迷糊糊就听到了两道声音响了起来。
“听说了吗?”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神秘得问。
“什么?”这人声音却有些懒散。
“晋州兵变了!”
苏岫透过假山缝隙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康王四子虞铮,另一个是璜王嫡次子虞铭,这两人都和他在一个学堂,平日也有接触。
虞铭母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长的眉清目秀,出手却非常阔绰,算是和苏岫接触最多的一个。
虞铮母亲是江东大家族的长女,平日自视甚高,很少说话。
“真的?”虞铮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居然不知道?”虞铭喃喃,“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你们的封地距晋州最近,应该是你先收到消息才对,怎么现在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
虞铮也不在意虞铭的话,只忙问,“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声音里还带着些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味道。
“昨天就有消息过来,说是已经举兵谋反,还是晋王亲自率军。”
“哎,你怎么又不说话?”
虞铮突然问,“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大家都在传啊?你觉得消息不准确?”虞铭凑近了问,
虞铮:“既然我们在国子监都收到了消息,那满天下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反正我觉得虞都城基本已经人人皆知了,包括那位。”虞铭说着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
虞铮:“那当今可有什么旨意?准备派谁去平乱。”
“这我哪知道。”虞铭耸了耸肩,“我来的时候父王虽然请了先生教我朝中局势,但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没有那个脑子记这些。”
话落突然看见旁边连廊走过去一个人,“哎,那不是虞怏吗?他怎么还敢来?”虞铭用肩膀撞了撞虞铮,等了一会不见人回答,转头就看到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跟你说话呢。”
“嗯?”虞铮回神,“我好像听见铃响了,快回去吧。”
“真的?我怎么没听见。”
等来两人渐渐走远,苏岫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也慢慢往回踱,边想着自己那日帮虞应淮磨墨不小心看到的奏折,上面似乎就记录着晋州兵力粮草什么?
当时只以为是为撤藩,现在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
回到课堂就看见虞怏孤零零坐在角落,四周基本已是真空地带。
苏岫有些同情这个小孩,不光无辜,还被自己爹推出来送死。
一天很快过去,和几个相熟的同窗打了声招呼,便从国子监出来回家,走过定安门西边的路口,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最后不动。
苏岫问,“怎么回事?”
“公子,前面有辆马车堵住了去路。”湖青回答,这话似乎有点熟悉,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辆马车堵他的路。
湖青却又接着道,“似乎是更前面那辆车的车轴坏了。”
苏岫好奇掀开车帘就听到有声音传来,“喂,赶紧把你这破车拖走,挡住路了。”
苏岫无语,是楚览,怎么哪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