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一脸疑惑,“你为何一直提我哥,是他得罪你了?”
随即又道,“不可能啊?这两年他一直都在乾州,去那之前也不曾听说过他跟你有何瓜葛?”
“还是他在乾州做了什么事儿妨碍到你?”
“别猜了。”周允平挑着嘴角,“你们俩我都不会放过,现在是你,他还能不能回来都不可知。”
“你想做什么?”苏岫紧张,“我哥可是好官!”
“好官?”
周允平嘴角挑的更高,“确实,要怪就怪他太能干。”
“本没打算对付你,可谁让你就跟你那哥哥一样让人讨厌。”
苏岫咽了咽口水,“你不会现在就要杀我吧?”
“难道是你已经知道,在聚兴楼后巷是我套你麻袋?”
周允平:……
目眦欲裂,“是你!”
“原来不是这个吗?”苏岫小心退后两步,“那我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周允平冷笑,“原来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你了。”
“放心,还能多活几天,等我把你的人从曙阳带回的东西找到,在送你走不迟,现在嘛……”周允平上下打量苏岫,说着就朝苏袖伸手。
苏岫一惊,这人有病吧,一言不合就动手,暗室狭小他躲都没地儿躲。
周允平跟苏岫身高差不多,可无奈苏岫已经很饿,没有多少力气,到现在也不知过去多久,他今天只吃了早饭出门。
又想到周允平应该也得参加皇宫寿宴,现在不是半夜,就是已经过去一天,桌上饭菜也不知有毒无毒,并不敢碰。
见人就要扑上来,苏岫眼疾手快抓住桌上油灯就朝周允平砸过去,顺手还掀翻了桌子,饭菜不管有毒没毒都还给了周允平。
门外侍卫听到声响进来查看,就见他们家少爷正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嚎,一桌子饭菜汤汤水水都在身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
黑鹮领命出去不久便又返回,这次还带回来一个人,是南翌。
南翌浑身是伤,一条胳膊不自然垂着,手腕处满是血痕淤青,显然是有人绑了双手,他是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才能逃出来。
“公子在城东的一处宅子,属下逃出来时认出了一个人,那人属下曾跟在国舅周义昌身后见过。”
虞应淮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去,一众近卫赶紧跟上。
城东的宅子里大夫给周允平包扎好被油灯烫伤的眼睛,得知自己这只眼日后可能不能视物,他扔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命人把苏岫绑起来。
“呜……”苏岫感到一阵刺痛,挣扎着醒来,方才一群人冲进来,一块不知抹了什么的帕子堵住他的口鼻,此时舌尖还在发麻,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鼻端,让人喉间干呕。
他想用手捂住口鼻,腕间却一阵酸痛,此时才发现自己是被人绑在了木桩上,仔细打量才发现已经被转移到一间地牢,四周挂满刑具,有些苏岫看了一眼就觉得没眼看,堂堂世子没想到还有这种爱好。
“醒了!”隐含恨意的声音响起,周允平一只眼睛包着纱布,手中把玩着带刺的皮鞭,刚才就是用它抽了苏岫两鞭。
看清楚人,苏岫神色冰冷,面上带着厌恶,“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