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看了一眼小孩,面貌不清楚,可看小孩衣服依稀就是昨夜遇见的妇人抱着的那个:“先带回房间,河安留下照顾,海潮去报官。”
苏岫又把昨晚的见闻跟赵伯说了一遍。
赵伯皱着眉头:“难道是那妇人故意塞给咱们?”
“为什么?”江舟插嘴,“难不成是他们养不起?”
“也不对啊,寻常父母哪舍得给这么小的孩子喂药?”
赵川:“不一定,昨晚所有马车都停在一起,我们还留了专人看守,也许是怕惊动人,才喂药。”
“那妇人既然是和相公一起,孩子定然是他们夫妇俩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偷走随手塞进了马车?”江舟猜测。
“不会。”很少说话的南翌突然开口:“在我们离开前并未有人寻找孩子,属下还注意到我们离开时,驿站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剩下的人里并没有昨晚那妇人。”
那就奇怪了,爹娘走了,孩子却不要,还塞给了别人,更可疑的是孩子还被喂了药。
“少爷无需忧心。”赵川道:“把孩子交给官府便罢,我们只要将实情说出。”
此地官府还算有担当,苏岫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还找来画师,描述了那妇人样貌,留下画影图形。
知府得知苏岫身份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派人把孩子带走,许诺会替孩子找到家家人,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第二天苏岫买了布匹让人先行送往客栈,便在城中逛了起来,和虞都的巍峨风格不同,陈州地处偏南,白墙黛瓦,小桥流水,城中的书生小姐儒雅风流,袅袅娜娜,走在其中仿佛也带了些写意风流。
中午挑了家酒楼吃饭,小二上菜时,从二楼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岫不动声色,只和苏元商量着后面的路程。
苏元打着哈欠,他昨天很晚才回来,一早便又跟苏岫出门,此时眼睛都睁不开。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苏岫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说了不让你跟来,你非要跟来。”
“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吗?”苏元道。
“有赵叔跟着谁敢骗我。”苏岫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赵叔原本就是管着赵家南方的生意,对这边很熟悉。
南翌也看到昨晚那妇人从二楼下来,这里只有他和苏公子见过她人,所以其他人并未注意到。
那妇人身边跟着昨晚的中年男人钱伍,另外两人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没注意到苏岫,径直出了酒楼。
待人出去,苏岫叫来湖青附耳小声吩咐他去府衙,告知知府在城里遇见疑似小孩双亲的男女。
苏元拿筷子敲了敲菜碟:“你让湖青去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苏岫道:“赶紧吃饭,回去补觉,明天就启程,要是路上再晕车我可不管你。”
苏元撇撇嘴:“不再玩两天?”
“玩什么?要不然你把昨晚那花魁赎了带回去?”苏岫道。
苏元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
苏岫无语,瞧他昨天那猴急的模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