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之敲了敲桌子,看两人,“你们俩在说什么?那日公主不是给你相看吗?又关小王爷什么事?”
许彦笑容更大了,“你们是不知道,有人看上咱们小王爷了……”
经过许彦解说,两人才知道他们走后,女客那边还发生了件趣事,一位贵女看上了祁宁,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贵女身份也不低,乃云太傅嫡孙女。
太傅云徽,三朝老臣,教导过两朝帝王,士林之首,这位孙女名叫云浅浅从小长在太傅膝下,老太傅对这个孙女也是爱如掌珠。
“那你为何不喜欢?”苏岫问。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哪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祁宁道:“寻常女儿家哪会在那种场合说那种话?”
“她说了哪种话?”苏岫好奇。
“她说……”祁宁想到那日就头顶冒烟。
许彦“噗嗤”笑出声:“云家姑娘不错,按理说你将门之后应该喜欢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才对?”
“谁说的?我偏就喜欢那温柔小意的。”
苏岫瞄了眼祁宁泛红的耳根,挑眉,觉得他嘴硬,有本事脸也别红啊?
看在他是自己好兄弟份上,好心解救将话题转到安霖之身上:“安大哥和安伯父还回辽东吗?”
“我爹过了正月就走,这次我就不去了。”安霖之道:“留在京城陪我娘。”
姑娘家名节很重要,他们拿来打趣本就不妥,许彦自知不应该,刚才是不想苏岫和祁宁缅想思亲,今日又无外人,现在苏岫转了话题,他自然顺势停下。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日回去,云浅浅便被自家爹爹罚跪了祠堂。
云浅浅的爹云知聿,也就是云太傅长子,现任礼部尚书,掌管五礼之仪制,平日最重礼法,听说了自家闺女在侯府赏花宴上的举动,气的让她罚跪反省。
晚饭时老太傅没见到孙女自然要问上一问,也就得知了孙女壮举。
“这次必须让她好好反省,女儿家家怎能做出这等狂放之事。”云知聿道。
“天这么冷,若是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云夫人柳眉轻蹙,有些后悔将事情告诉自家相公,他相公公务繁忙,若不是自己说,也许也不会这么快知道。
“她今日敢说,明日就敢做。”云知聿脑门一紧,仿佛事情已经发生:“今日非得让她好好反省不行。”
老太傅慢悠悠道:“也不能这么说,虽说是有些不合规矩,不过少年慕艾,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云浅浅之所以能养出这性子,老太傅参与不少。
“爹,你可是天下学子楷模,怎能说出这种话。”云知聿又是脑门一紧。
“老夫不跟你这个书呆子一般见识,我去看浅浅。”老太傅指使管家端了饭食晃悠悠往祠堂走去,不搭理古板的云大人。
剩下云大人脑门青筋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