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这日又来了蔬园,却是为了让苏岫陪他一起参加静远侯府的赏花宴。
年后各府宴会层出不穷,小王爷基本都不去,不过静远候同豫北王有旧,侯爷和公主对祁宁也多有关照,是唯一祈小王爷心甘情愿去的,不过他又怕去了无聊,才想拉着苏岫陪他一起
“好啊!”苏岫正在写字,旁边放着虞应淮写过批语的那张。
祁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怎么了?”苏岫瞄了眼祁宁。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往日都不曾见过苏岫去哪个宴会,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不喜欢那些场合。
“因为我本来就要去。”苏岫放下笔:“文国公夫人是静远候之妹,早就给府里下了帖子,我也要去。”
“哦!”祁宁这才想起这件事,文国公府和静远侯府本就是姻亲。
“你现在字写的这么好了吗?”祁宁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艳羡,瞄了眼苏岫那张纸上的小字,突然觉得似乎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只以为是往日在苏岫那里见到过。
“还好吧,我每日都在练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祁宁心有戚戚,想到年前递给皇上的那篇策论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不知皇上看的如何了?
前几年他在国子监时,皇上经常召见他,那时夫子们总是告他得状,皇上有时会训斥一二,是因为他把那些人揍的鼻青脸肿,学业上倒是不怎么过问。
后来他去了江先生那边,皇上就很少召见了,大约也是在江先生那里没闯过祸。
祁宁百思不得其解,至今仍想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考他学问?是江先生也学会了告状?
不可能啊,他在江府可老实的很。
“赵大哥和赵二哥今天也不在吗?”祁宁跟着苏岫回到桌子边,端起冒着热气的杯子呼噜噜喝了一口,他最近几天经常在蔬园逗留,已经和赵家兄弟相熟,称呼上也随着苏岫叫哥,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嗯,有积年交好的商家在归香楼包了宴席请客,应是为了谈谈来年生意。”
“昨日你是不是到先生府上去了?”祁宁又问。
“是啊。”苏岫回道:“你怎么知道?”
“我府上的师爷遇见你了。”祁宁道:“说你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看着像是你的家里人,我猜应该是两位表哥中的一个,是给先生送年礼吗?”
苏岫在江府门口和一位着青衣带幅巾的长者擦肩而过,当时还以为是先生的客人,看来那便是祁宁的师爷:“是之麟哥,他说想见见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