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台唱完歌以后从吧台小哥那里得知黄叔还没回来。
我懒得再回休息室,就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看着大门口,也不知道是在期盼黄叔回来,还是想在脑海中再次唤醒那天的记忆。
等人的感觉似乎特别缓慢,那些进进出出走得飞快的人们似乎脱离在我的世界之外,不知道是他们的节奏太快,还是我的时间太慢...
终于,黄叔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对我招了招手,“立言,走!”
我和黄叔来到离“酒之下”不远的一家烧烤店,一共两层,我来兼职的时候它就在,口味做的挺不错的,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室外的桌椅,感受不到光着膀子吃大排档的那种烟火气息。
我们点好吃的和啤酒,拿着牌子在楼上挑了个靠窗的桌子。
黄叔感慨道,“这两年钱都不好挣,来吃烧烤的人都比以前少。以前这个点来,座位肯定是要等。”
我每次来这里都是和黄叔一起,次数倒不是太多,还没有黄叔的这种体会。不过这两年特殊情况,做老板的确实都不太开心。
酒之下今天客人也不多,按今晚的消费情况来看,如果要付房租的话可能还有点小亏。
不过酒吧只是黄叔年少时候的梦想,等他成了拆迁暴发户之后,圆了自己的这个梦,并没有指望“酒之下”帮他赚多少钱。他的收入大头是来自金融市场。
我笑着说,“做实业不好挣,可你不一样啊!你的投资顾问不还是为你赚的盆满钵满。”
“前几年大环境好还不错,现在也不行,只要不给我亏钱,我就满意了。”黄叔虽然嘴上谦虚着,但脸上得意的笑容一点都不掩饰。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何况这方面我也不懂,不知道怎么接话。黄叔太了解我了,他很快就换了个话题,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黄叔喊我晚上来吃烧烤,自从我到“酒之下”来兼职,不管是读书时还是工作后,都没像这次隔这么久都没来过酒吧。
现在想想黄叔就好像我的“家人”,而“酒之下”就像我在上海的“家”。
在外漂泊时不觉得,当回到“家”里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而“家人”就想我们能在一起多待一会,用烧烤和啤酒来延伸我们的交流和互动。
......
回到住的地方都一点多了,喝得有点多,但我觉得自己没有醉,因为和黄叔分别的时候意识还很清晰,只是现在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用力按着才会感觉好一些。
我有点踉踉跄跄地到房间门口,费力地打开了门,然后把自己重重地丢到床上,想开灯,却仿佛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无法接收自己的指令,渐渐...眼皮失控的合在了一起。
......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陡然的亮光让我又闭了上了眼,稍微让脑袋再晕乎了一会后再睁开眼坐了起来。头还有点疼,但比起昨晚好太多了。
我的鞋没脱,还好双脚没来得及跟我上床。衣服也没换,看着t恤上那似乎还散发着烧烤味道的朵朵油渍,我苦笑了起来,想不到我就这么双脚着地就着烧烤味睡了一夜。
在自己口袋找到手机时才发现它自动关机了,我想起来昨晚在“酒之下”的休息室玩梦幻费了不少电。
虽然嘴巴里的味道让我有点反胃,但还是第一时间给手机充上了电。
我们对手机的依赖程度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有人说这是病!
宋欣的房间门关着的,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洗漱完回来见手机上收到了好几条微信,分别是黄叔、刘彤夕、李芳榆发来的。
我想起来答应到家给黄叔发个信息的,下车后却忘了,现在已经中午一点半...
赶紧点开了黄叔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