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蕾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萌萌身上沾了浓郁的水阴气,所以才会生病,刘律师是成年人,抵抗力好些,所以症状才轻一些。”
“水阴气?”
江蕾点头:“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几天我没带萌萌去玩水啊。”刘律师重复了一句,随即面色一变,“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
江蕾用眼神询问。
刘律师神色很难看地道:“前两天,我去接萌萌放学的时候,角落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泼了萌萌一脸的水。我第一反应是有人寻仇报复我所以来泼硫酸了,吓得赶紧保护萌萌,等我发现那只是普通的水后,那人早就跑远了。后来我去查监控,发现那里正好是盲区,又因为萌萌也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就只好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萌萌就是那天回家之后才开始生病的。”
江蕾问:“当时你也沾到了?”
刘律师点头:“那个人冲出来的时候,我怕撞到萌萌,就下意识地拦了一下,有不少水都泼在了我手臂上。”
“那应该就是那水的关系了。”江蕾道,“他应该是知道这水里含阴气,才故意泼你们的。”
“江小姐,如果你今日没来,也没人发现萌萌的真实情况,萌萌会怎样?”
江蕾如实道:“虽然只是泼在身上,不是内服,但萌萌年幼,抵抗力弱,以后身体肯定会孱弱很多。若是阴气一直不除,说不定将来还会无法生育。”
刘律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这个人真是太恶毒了!我一定要查出来他是谁。”
江蕾道:“相术一道我不是很懂,但还是大概能看出这个人应该是刘律师最近才得罪的小人,而且可能和刘律师最近接的案子有关。”
刘律师迅速就有了一个怀疑对象:“难道是他?”
“是谁啊?”祝晓兰问。
刘律师道:“一起遗产纠纷案的原告,我的委托人是他的两个姐姐。因为老太太原本是跟着儿子生活的,遗嘱里却将一栋即将拆迁的老房子分给两个女儿,儿子认为遗嘱是伪造的,要把老房子抢回去,就上诉了。败诉后还不服气,又第二次上诉,三天前二审刚刚结束,结果是维持原判。当时在法庭外,那个儿子就曾经叫嚣着一定要我好看。”
江蕾问:“刘律师,有那个原告的照片吗?”
“有。”刘律师忙拿过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是前段时间他来我们律所闹事时拍的。”
说着,忍不住又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儿子真的跟畜生都没什么两样,他老娘给他当牛做马了一辈子,结果半中风失去劳动力后,就被他当垃圾一样扔在猪棚里自生自灭。好在有邻居发现,就偷偷给两个女儿报信。两个女儿尽管怨恨老太太以前重男轻女,但还是不忍心不管,就把老太太接回家轮流照顾。”
“老太太后悔自己以前对两个女儿太差,就提前立了遗嘱把老房子分给两个女儿。结果没多久他们那个村子就要规划拆迁,儿子为了独霸老太太名下的老房子,就又把老人抢了回去。结果没多久,老太太就去世了。两个女儿怀疑老太太是被弟弟害死的,就报了案。”
“但因为尸检结果证明老太太的确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的,谋杀并不成立,反而被儿子反告说她们是为了老太太的房子才污蔑他的,遗嘱也是老太太受胁迫才录的,总之这个案子拉扯了不少时间。要说得罪人,最近我手头上几个案子,应该也就这个案子得罪过这个原告。”
赵露忍不住插嘴:“我觉得八成就是这个儿子了,老太太若不是心寒,应该也不会把房子只给女儿不分给儿子。”
祝晓兰也气愤地点头:“唉,都说养儿防老,养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可是这些年我在找花儿的过程中,却是听了太多重男轻女的事情,有些偏远地区,甚至还有为了儿子主动把女儿给卖了的。”
江蕾却是只看了一眼,就道:“从面相上看,应该是这个人,但他……好像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