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林承安信守承诺,替林承宁收拾碗筷搞卫生,言寄欢想搭一把手,被他拒绝了。
“那怎么行!”林承安不同意,“欢欢姐你是客人,就算不是客人,我们家也没有让女人洗碗的习惯,这些都是我们男人的活。”
嫂子和欢欢姐做饭已经很辛苦了,洗碗这种小事当然是他们来做了。
“欢欢姐?”
正准备回房间的林承宁听到他们的对话,下意识呢喃出声。
“嗯?”言寄欢听到了,回过头看他。
又大又亮的眼珠像夜空闪光的明星似,放出晶莹的光芒。
“怎么了?”她问。
“没,没什么。”林承宁慌张地低下头,“只是想叫一下你而已。”
言寄欢对他笑了笑,“快回去休息吧。”
林承宁不敢再看,勉强应了声就快步离开了。
留下林承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怎么感觉承宁今天怪怪的?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吧。
他这个哥哥做得还是不够好,弟弟这么累他居然都没发现,真是失责。
夜深人静之时,绝大部分人家早已进入梦乡之中。
漆黑的小路上,林承致在前面带路,亓官语拉着言寄欢的手在后面跟着。
言寄欢什么也没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小路越走越偏僻,已经看不见有人家居住了。
又走了十来分钟,林承致才在一处极为破败的院子前停下来。
是真的很破。
左边的一半都塌了,在黑夜中露出黑洞洞的伤疤,右边的一半屋子是还坚挺着,但是有裂缝的墙壁、有窟窿的屋顶,无一不在暗示不久的将来它也会变成左边这样。
仔细听,还能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咳嗽声。
这危房里还能住人?住的还不少。
亓官语走上前敲门。
如果那还能算是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