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相对无言。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言寄欢眨眨眼。
门不是已经被她反锁上了吗?
怎么被他一推就开了?
不过,现在有比这个还重要的事。
“你流鼻血了。”
她好意提醒。
门外站着的人毫无反应,任由鼻血不停地往下滑落。
言寄欢正打算从空间里掏出手帕来给他擦拭,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把他对空间的记忆封了,便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回床边。
杰作之所以是杰作,肯定就不止一处惊喜。
这件睡衣,最大的亮点,不是前面团团簇拥的娇花,而是仅有两条细细的肩带交缠的镂空后背。
削肩,骨肉匀称;雪背,粉光若腻;柳腰,柔弱无骨;翘臀,丰盈窈窕。
还有在开衩的裙摆间时隐时现的细长直的玉腿,在昏暗的灯光中组成一幅极致勾魂摄魄的画面。
冲击力太大,贺鸣沧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完全忘了推开门之前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了。
火热的视线牢牢地黏在曼妙的身躯上,贪婪地汲取着眼前的美景。
言寄欢在床边随便抓了一大团纸巾又跑了回来,递给他。
“呐。”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接手的打算,宛如灵魂出窍了一般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眼看鼻血越流越多,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了,言寄欢忍无可忍,踮起脚就要替他擦拭。
柔软的小手刚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好像碰到了某种开关一样,男人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把头仰起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看着高举的手,言寄欢好像又体会到了第一次去他家找他被他不留情面地拒绝时那种感受。
有点堵。
不过该说的还得说。
“不能把头仰着。”
“这样做除了让积血容易进入气管内导致出现剧烈的呛咳外,还容易进入胃内,导致胃部不适,根本就不是止血的办法。”
贺鸣沧闻言,转动眼珠向下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内心有苦难言。
他当然知道流鼻血不能把头仰着,可是他仰头并不是为了要止血,而是,为了止痒。
心痒。
难耐。
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