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面巾的女人被气不轻,连挡脸的头巾都拿掉了,气呼呼地朝老板吼。
她真的是要气疯了。
为了这十块钱,她起早贪黑,每天都这么辛苦,还得去别的大队勾搭男的,好不容易才凑齐这十块钱。
结果慢一步就被人买走了!
拿不到木头里面的东西,她哪来的本钱在接下来的改革中抢占先机,又有什么资本去跟那个贱人斗?
老板原本就因为痛失十块钱而心痛不已,被她这么一吼脾气也上来了。
“要不回来!”她也大声吼着,“卖了就是卖了,想要你自己去要!”
她又不认识那个女人,上哪去找人要去。
“我不管,你必须把那堆木头给我找回来!一根不少地找回来。”
老板不想跟这个疯子纠缠,便伸手想把她赶出去,没想到怎么推也推不动。
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来,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一双通红的眼睛上。
言寄欢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截了别人的胡,她从收购站出来后就直奔邮电局给亓官语寄东西。
还是之前寄的那些东西,一式三份,亓官父母一份,亓官语一份,还有便宜哥哥一份。
他们三个的地址亓官语一直不肯告诉她,说是还不到时候,所以她只能把东西都寄给她让她自己再转寄。
至于刚拿到手的教材,她并没有寄出去。这么费劲才找到一套,得先抄一份留个底才行。
寄完东西后,言寄欢提上一些生活必需品往阿蛮和凤奶奶家走去。
最近她只要到公社上来都会去看望她们祖孙俩,尤其是学会骑自行车之后,来往的频率更频繁了。
只是她的车还没拐到阿蛮家呢,转角处就冲出来一个人。
还好她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车才没撞上去。
正准备说两句,便看到了惊魂未定的阿蛮泪流满面地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将她抱起来放到后座,急忙朝她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