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知青院。
“人家是真有本事,老的少的都能哄得了,换了我是做不到的。”
荣予鹿和宋星河还没踏进知青院的大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就见于月珠坐在院子里,一边择菜一边跟田春竹说话。
田春竹没回她,她继续说道:“真是天生的地主家大小姐命,不用下地干活不说,还不用做饭,啧啧。”
谁不知道言寄欢最近不舒服,大队长给她批了假让她好好休息,这不就惹了某些人的眼。
荣予鹿快走几步,一脚踢翻她面前的菜篮,“你说谁呢?”
于月珠吓了一跳,见是荣予鹿,心又放下了一半。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言寄欢那个煞星呢,她就是知道她这会儿不在知青院才敢这么说的。
不过,这个荣予鹿也不好惹就是了,主要是她身后的宋星河她惹不起。
“我……我又不是在说你。”
“说谁也不行!”
地主家的大小姐,这年头,这名头要是真被按在头上,可是会害死人的。
“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不是踢翻菜篮子这么简单了。”
荣予鹿说完又踢了一脚她的菜篮子,才转身回房间。
于月珠敢怒不敢言,默默将洒落在地的青菜捡起来。
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言寄欢是她什么人啊,护得这么紧。”
田春竹捅了她一下,“你说你也是的,少说两句吧。”
都是同一个知青院的,大家守望相助,和睦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她就是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就是看不惯她整天偷奸耍滑的样子。”
田春竹不说话了。
她看不惯,人家言知青不吃她的不穿她的,还用得着她看不惯了?
她哪是看不惯啊,是眼热看不顺吧。
荣予鹿回到房间,发现言寄欢不在,不但人不在,床铺还空了。
上面的被子枕头床单什么的都不见了,就像是被人打包带走了一样。
可是除了床铺之外的其他东西又都好端端的。
这是什么情况?
荣予鹿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声,“谁知道言知青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