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的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是今晚才知道它把空间里的吃光光的，何来发火一说。
是谁偷走了她的脑子吗？
“飞起来砸在石头上可疼可疼了，白白就叫我躺在石头上睡觉，它说躺在上面睡觉就不会感觉到疼了，睡醒了还能跟妈妈见面。它果然没有骗我，嘻嘻。”
“白白醒了？”言寄欢连忙追问它。
“不知道。”它一脸的懵懂。
得，白高兴一场。
“妈妈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会出去给你抓回来好多好多肉的。”
言寄欢一窒，愧疚感突然涌上心头，“你没有错，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是。”
“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不管她有意无意，对它造成的伤害是她不假，还将它困在空间饿了这么多天，她该道歉。
“嘻嘻，我原谅你啦。”大粗蛇尾欢快地摆动着。
“你想出去吗？”言寄欢问它。
“欢欢？”
言寄欢拦下贺鸣沧的话，对小黑说道：“你想出去吗？”
“想！”小黑斩钉截铁地回了一个字。
它要出去给妈妈抓肉！
“好，我们现在就出去。”
言寄欢心随意动，两人一蛇齐齐出现在后山的树杈上。
小黑在出来的一瞬间就本能地盘上了另一根枝干，没有跟他们挤。
“好了，已经出来了。”言寄欢神色复杂地看着它，“你走吧。”
小黑一得令就欢快地从树上蹿了下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连头也不带回的。
言寄欢楞楞地看着它离开的方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舍不得一条蛇离开的时候。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把它留下？”贺鸣沧揽着她，跟她看向同一个方向，“它很喜欢你。”
她摇摇头，“它属于大自然，不该被圈进笼子里度过一生。”空间再大也只是一个大点的笼子而已。
贺鸣沧见她心意已决，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紧了她。
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
言寄欢软软地靠着，已经完全习惯了他动不动就抱着自己的习惯，甚至越发地眷恋起来。
温暖、结实，充满了安全感，气息也清爽好闻，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