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刚一出来,一个掉头走了,一个一言不合就骂成这样了?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打是亲骂是爱?
那得多沉重的爱才担得起这份骂?
不过再沉重也不关她的事,又不是她扛。
让她感到比较震惊的是,伴随着国粹的背景声,她亲眼所见这位女同志肉眼可见地变黑、变丑了!
惊呆!
男人的威力这么可怕的吗?
是会吸阳气不成?
怪不得姐妹们都说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呢。
怕了怕了。
看来以后除了必要的充电时刻,她还是离贺鸣沧远一点比较好。
她不想跟着变黑变丑。
言寄欢等陆清梦骂完后,才拎着木桶和竹篓往回走。
木桶里有两条罗非鱼和一条鲤鱼,和小半桶的小河虾。
有点少,但是对一个女知青来说,一个下午这点收获已经够多了。
她倒是想把河蟹也拿点出来的,想想还是忍住了。
等灶台好了,她再找机会拿出来解馋。
言寄欢特意选了跟他们不一样的另外一条路走,虽然路程远了十来分钟,但是胜在安全,不会遇见人。
回知青院的时候,会路过晒谷场。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抬腿往贺鸣沧家走去。
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
只是给他送一点吃的作为回报,还有中午的帮忙,礼尚往来而已。
不是专门去看他的,不是。
这不算靠近男人。
她不要变黑变丑。
等走到贺鸣沧家敲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爷子。
看向她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锋芒,随即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小同志,你找谁?”
言寄欢猜这位应该就是贺鸣沧的姥爷谷温韦了。
突然见到他的长辈,下意识地有些紧张。
“爷爷您好,我叫言寄欢,是队里新来的知青,我找贺鸣沧同志。”
“这可不巧,他还没回来。要不,你进来坐会儿等他回来?”
言寄欢连连摆手,“我就不进去坐了。”
将小桶递给他,“贺同志他今天帮了我很大的忙,无以为报,这点河鲜就当是我对他的感谢。”
谷老爷子一听,连忙推辞,“你这女娃娃太客气了,一点小事哪需要这么多礼,你留着给自己补补身子。”
完了还对她招手,“你把东西先放这,一会儿再提走,快进来喝杯水。”
言寄欢见他不肯收,无奈之下只能提着小桶跟着他进了院子。
想想昨天她连院子都进不来呢,今天倒是托了爷爷的福。
不过这院子也真是够破的,但胜在整洁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竹竿撑起的晾衣架上还晒着床单呢。
她昨天好像也看到院子里晒有床单。
这么热的天气,床单不至于要晒两天。
所以是天天都洗床单?
想来爷孙俩也是极爱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