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有人拦车。”Julian看向身后闭目休憩的老大。
他们才刚回意大利,果然就有人按捺不住爪牙了。
桑暮捏捏眉心,取出无框金丝眼镜戴上。
镜片折射的冷光,照亮他淡漠的神色,别与在明烟面前的温文尔雅。
“撞过去。”
油门加码的启动声混合着,人体被撞击的哀嚎。
他慢条斯理的将手套的褶皱抚平,长腿迈下车门。
躺在地上的粗犷男人,嘴里止不住的流着泡沫状的血液,手臂呈不自然状扭曲藏在身后。
眼神带着哀求“draven,能不能放过我,不是我...”
回答他的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Julian按照惯例“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男人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用尽全身力气大笑
“你就是一个杂种猴子,有什么资格...”
他咳嗽几声,吐出些血块“你会下地狱的,我诅咒你永远会被烈焰所灼烧...”
‘砰’桑暮吹吹枪口的硝烟“很抱歉,我并不信教。”
Julian熟练接过手套,并递出湿巾。
汽车驶过,仿佛无事发生,只留额头有着血洞的男人。
眼睛失去光泽,嘴大张保持着怒骂的姿势,后腰上还别着那把未起作用的黑色枪支。
山上的暗绿色树林间,阴森森的,时不时传来乌鸦鸟雀几声鸣啼。
肥圆的松鼠从公路上飞快的窜过,好奇的嗅着这位新伙伴的气息。
寂静无声的车内,桑暮冷冽的嗓音响起
“在S市的‘游戏店’放出一点优惠,他们不是仗着自己近水楼台嘛。
那就试试看,能不能忙得过来吧。”
宽阔的总裁办,会议室
女孩坐在桌前脑袋一点一点,左手撑着挡住眼睛。
“昂,对对对...我也觉得好...在呢...”
右手里则是握着笔,装模作样的写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梅有财听她振振有词的,歪过身子看她写的蝌蚪文,朝正在讲ppt的阿ay摆摆手。
阿ay叹一口气,企划案确实临时赶的有点急,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还是依旧保持优雅得体的朱颜镜,轻轻用手一点女孩的额头。
本以为她会轻易的倒下去,结果被明烟下意识抓住了紧握住。
朱颜镜瞪大眼睛,看向现场最了解女孩的阿ay。
“明烟。”阿ay憋着笑,朝他们展示女孩摸鱼时的绝活。
女孩头都没抬,中气十足“在!我在听!”
“我们刚刚讨论的话题是什么?”
“那你要是这么讲的话,我不敢苟同啊。
我个人认为这个意大利面,就应该绊42号混泥土。”
梅有财和朱颜镜诧异的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低下头去,试图想看女孩遮挡的眼睛是不是睁着。
阿ay抬手示意他俩稍安勿躁,用正常的声音,完全没有遮掩
“你们不信也可以问她,她要是能睁着眼睛回答。
就不是我手里最皮的那个小瘪犊子了。”
朱颜镜轻轻的在她耳边问“明烟,这个凡尔赛公主是什么?”
“什么?你说要去抓水母?可我还得陪松鼠...”
她抓着朱颜镜的手,无意识晃动了一下。
得了,唯一知道这个梗的‘司机师傅’。
知道,海绵爷爷这肯定是还没醒。
“时间差不多咯,明烟。”梅有财提醒女孩,阿ay已经走过来了。
但是明显某人还是没有回到正常意识
“生命这样的旅程~要用多少的泪水来完整~尊主万岁!”
阿ay拍拍明烟的小脑瓜“醒醒!醒醒!”
明烟猛地虎躯一震“没睡,我一点没睡!”
瞪大眼睛看向周围“是谁这么不知羞耻啊,开组会的时候睡觉!
就该将这不积极的同志拉出来,批判!狠狠批判!”
'咳~朱颜镜轻咳一声,示意自己被她抓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