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又是一个喜欢时不时点一下自家粮食的人,前几天他一去自家地窖里,还没怎么去上手呢,鼻子率先就闻到了一股带着酒味中掺杂腐烂臭味的奇怪味道。
由于没有打灯光,阎埠贵伸出手就这么一摸,发现手上黏糊糊,湿哒哒的。
阎埠贵就让在地窖上方守着的杨瑞华把一盏煤油灯用一根细绳子送了下来,就着这煤油灯的光一看,他发现有不少的白薯身上潮湿,甚至有的还带了白毛,就知道这批白薯是受潮了。
如果再不好好处理,说不定就烂得快。
阎埠贵立马让杨瑞华想尽办法保住这批两千多斤的白薯。
为此,杨瑞华一早起来就开始忙碌。
没有散发出异味的白薯洗干净切成片,蒸一蒸,弄成地瓜干储存起来,像那些烂了但还没有烂完全的白薯就切点腐烂的部分,洗洗蒸熟。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杨瑞华得忙上不久去了,哪怕她早就听到了从中院传来的嘈杂声,也没心情出去看热闹。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阳荷花背着一背篓的东西回到四合院的背影。
等阎埠贵提前翘班回到家帮着杨瑞华一起处理白薯的时候,中院的动静早就没了。
主要是那群想占苏琴蜜便宜的人见他们在院子里说了半天,口水都快说干了,嗓子眼都要冒烟了,人家苏琴蜜硬是忍功不错,没有出来搭理过他们半分。
见状,所有人就只好没有一点收获,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会的阎埠贵坐在小凳子上,手脚很是麻利地削着地瓜片。
阎解成则时不时从外面的水池里的自来水管那里接大半桶水,拎着进来,倒在大木盆里。
阎解放和妹妹阎解娣就是埋头洗红薯。
阎家没有安装自来水管,一直都是接院子里的自来水用,毕竟院子里每个季度的自来水费是算了总数,平均算后,再由前院的住户一起平摊的。
既然费用是平均出的,也因此大家在用水这一上面都是秉承着往多了用。
毕竟是花了钱的。
杨瑞华的手头工作有阎埠贵接手了,她也没有闲着,只是稍微喝了半碗开水,就开始弄起了晚饭。
嗯……
是前面处理好的一些烂白薯。
再加上一点咸菜疙瘩丝。
这就是他们阎家今天的晚饭。
一上桌,三个孩子在看到八仙桌上的白薯,脸都快绿了。
实在是吃怕了。
阎解旷:“妈,你就不能弄点棒子面糊糊嘛,这几天,一天两顿,顿顿都是白薯,我吃得烧心不说,还一直泛酸水,屁是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压根就不听我控制!”
不止阎解旷是这么想的,阎解放和阎解娣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三个人都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杨瑞华,希望她能够听进去,改善一下伙食,哪怕弄成南瓜棒子面糊糊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还没等杨瑞华开口骂他们呢,阎埠贵就掰开了一节白薯,冒着热气的白薯很是烫手,他不停地吹着气,缓解这炙热感,同时眼皮都没抬两下。
“这几天家里就是这个条件,你们要是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去自己找吃的。”
“为了养你们这四个孩子能够长大,我和你妈都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
“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我看啊,你们就是没饿着,这要是饿得没力气了,还能说出这些话啊!?”